霍凌:“如果你跟溫寧坦白,你只是為了謝芷音的脊髓才交往,她何至于如此恨你?”
厲北琛輕笑搖頭,“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如果可以說,我會說。
你知道嗎?母親的白血病,楊大夫經(jīng)過會診,診斷出極有可能是因溫寧這三年給的藥丸,里面成分含有劇毒,若是讓溫寧知道,是她無形中害得母親生病,乃至死亡。
你覺得,我和她余后的人生,還有可能嗎?”
他冷寂的笑意,將霍凌擊潰。
什么?
厲北琛垂眸,“三年前因為一個莫韓的家仇,她報復(fù)我,與我不共戴天,讓我們之間傷痕累累。
三年后,若再添親人仇恨,我和她之間還剩什么?
我怕了,怕我跨不過坎,更怕她跨不過母親這個坎。
盡管,我和她現(xiàn)在的現(xiàn)狀,也支離破碎。
可,熬過謝芷音這個誤會,母親病好后,我可以花很多時間,哄好她。
但母親死了,她知道真相后,一切都沒有可能,她這輩子只會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
霍凌聽著他苦澀的一番傾訴,心間破防了,一雙桃花眼微紅。
他體會到了,三哥心里有多復(fù)雜難受。
所以,才會那么想要謝芷音的脊髓,治好沈阿姨,他和溫寧就跨過了這個坎。
他其實,一直沒有放棄他與溫寧,他一個人在承受著一切。
霍凌眼間動容,“說到底,你就是為了不讓溫寧內(nèi)疚,自責(zé),一個人扛下了這些,扛下她的誤解,憎恨。她永遠(yuǎn)不會知道,你這是為了保護(hù)她,為了你們之間......還有個可能。
換做是我,我也寧愿心愛的女人誤解我移情別戀,而不敢讓她知道,她差點害死了我的母親。
前者,還可以真相大白。
后者,是心里永遠(yuǎn)長了刺。”
他懂三哥了。
“但你不能誰都瞞著啊,你至少應(yīng)該告訴我,這些日,我就可以為你分擔(dān),不讓你那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