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吧!”
“諾!臣將告退!”
馮征行禮,而后,飛身上馬,一路奔馳到了下面。
下面,英布,樊噲,早已經在下方等著了。
“侯爺?!?
“走吧。”
“諾!”
“駕!”
“駕駕!”
三人縱馬,來到軍中,大批的將官們,早就嚴陣以待,只等馮征入列。
看到馮征,一幫將士,頓時一陣興奮。
畢竟,馮征剛才,許諾他們兩百萬石糧食的賞賜,這如此的厚愛之舉,他們豈能不擁護馮征?
“拜見大將軍!”
“走吧,出征!”
“諾!”
眾人隨即齊聲一喝,跟著馮征一同出征。
“陛下,您看,這些將士們,對大將軍很是擁戴啊。”
看著下面的將士們,李斯不禁笑道,“尚未有一戰,而能讓將士們如此擁簇,這人威,實屬難得。”
不錯,這軍威是軍威,人威是人威,這可是兩種不同的影響。
軍威嘛,一般都會服從,除非是想要造反。
但是,服從,不等于完全信服,所以,服從的力度,自然會有小有打,甚至大打折扣。
比如國軍之內,派系復雜,上面光頭的命令下來,服從嗎?
服從!
但是,怎么服從?
糊弄著服從。
可是,我軍上級的命令下達下來,我軍的將士服從嗎?
服從!
怎么服從?
絕對服從!
所以,軍威人威,是兩種不同的影響。
“呵呵……”
嬴政聽罷,呵呵一笑,“這小子,那是實實在在的狡詐,詭計多端。他這拿區區一句話,就能讓如此多的將士,死心塌地的跟他一起打仗,這實屬難得。大軍出征,士氣乃是重中之重。馮征能有如此的手段,雖說未曾經過一戰,但是,手段也確實老辣。此番出征,他勢必是會旗開得勝了!”
“陛下圣明!”
李斯聽罷,躬身點頭。
“哼……”
一旁,高臺之下,一幫權貴,看著馮征領著將士出征,一個個的表情,很是復雜。
確實是復雜,因為雖然看著那些將士們,對馮征表現出一臉擁簇的樣子,都很不爽,但是,卻無可奈何。
“你們看,這小子很受擁戴???”
“這要是他回來之后,有這么多士兵跟著他一起要糧,我們可該怎么辦啊?”kΑnshu5là
“嗨,你想什么呢?他回來?他怎么回來?兩個月就能打下來甌越閩越?簡直是做夢!”
“是啊,他贏都未必贏呢,更何況是按時歸來?”
“這倒是,三萬六千人,呵呵,三萬六千人,能打的了什么?閩越甌越,崇山峻嶺,不是平地高樓,哪有那么好打?”
“沒錯,前面幾十萬大秦都能損傷慘重,更何況單單的幾萬人?”
“可是,這之前的幾十萬大軍,與我們關中老秦大軍,是有些不同……”
“你可別胡說了,不同是不同,但是,這人數差別如此巨大,我大秦出征,以前也沒有以一敵十吧?”
“對,除了武安君白起,那其他時候,都是以量取勝居多。這如此少的人,還能有什么奇跡效果?簡直是做夢!這小子,還能比的是武安君不成?”
“好了……”
聽到這幫權貴們嘰嘰喳喳的論著,馮去疾瞪了眼他們,低聲道,“陛下在呢,一個個的,如此嘴臉,是巴不得我軍出師不利嗎?”
咝……
聽到馮去疾的話,眾人頓時一陣安靜,不再過多語。
“這不管如何,那也是我大秦之師,我們自當要祈福求告,我大秦的兵馬,能凱旋而歸。你們卻嘴里胡說八道,不怕遭重不成?”
馮去疾又喝了一聲,眾人更是不敢語什么。
“這,丞相大人,我們,自然是希望大秦能贏啊……”
一個權貴,這才小心翼翼的笑道,“只是,您希望馮征能贏嗎?”
希望?
馮去疾心說,我希望個頭??!
他要是贏了,我能氣死!
至少,兩百萬石糧食,要是從你們手里拿出來,那最后,還不是得來我這里哭喪?
“呵,這大秦的兵馬,旗開得勝,與馮征贏不贏有何關系?”
馮去疾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怕什么?這從咸陽到閩越,少說上千里,縱然是騎兵,是比步兵要快,但是,這直行上千里,你們不知道后果么?”
什么?
后果?
聽到馮去疾的話,眾人頓時心里一動。
“馮相的意思是……”
“嗨,你這都不知?”
一旁,一個武將出身的權貴,頓時一笑,“馬匹若是行的長了,那馬掌,可就要不得了。所以,縱然他一路飛奔疾行,能快速抵達閩越之地,但是,等不到回來時,那些個馬的馬掌,非潰爛不可!”
“哦?是啊?如此說的話,他這也叫一個,有去無回???”
“哈哈,不愧是武將出身啊,這一點,我們竟然不知!”
“呵,要說,那就是這小子,太年輕了,沒這方面的經驗!”
“呵,現在興高采烈的,那到時候,就有他哭的了!”
“難怪啊,馮相不愧是馮相,早就有完全之把握了。”
“呵,呵呵……”
馮去疾一笑,微微搖頭,“年輕,終究還是太年輕啊……當年,我也曾隨軍而戰,這知道的,終究是比年輕人多一點。”
一想到什么,馮去疾心中也是一陣復雜,隨即搖了搖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