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不想用長安侯的人。”
扶蘇聽了,馬上說道,“不如,就讓一些在學堂的權(quán)貴子弟們,來幫助兒臣吧?”
呵呵?
果然是意圖明顯啊!
嬴政聽了,心里一笑,不過,表面卻說道,“這,不可!”
不可?
聽到嬴政的話,扶蘇臉色一變,“父皇,這是為何?”wΑp
“朕,這是為了你好。”
嬴政笑道,“你想,如今,我大秦以法家治國,權(quán)貴者,皆為得利者,他們的子弟,不向著他們,還能向著你嗎?你用他們,那不是越用越亂嗎?”
越用越亂?
扶蘇聽了心說,別越用越亂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夠亂的了。
“父皇,這,兒臣不怕!”
扶蘇聽了,頓時說道。
“你不怕,朕怕。”
嬴政說道,“此事就不要再提了,你怎么能想出這樣不利于你的主意呢?回去吧!”
臥槽?
回去?
別啊!
扶蘇心說,我今天要是辦不成這樣的事,那我可就真的要敗了。
“我……父皇……”
扶蘇聽了,一陣遲疑。
恩?
看了眼兒子,嬴政心里嘆笑一聲。
就準備這點,來跟朕斗,也差太多了吧?
“父皇!”
扶蘇隨即叩拜,“請父皇,定要答應兒臣!”
“唉,朕都說了,那樣對你不好,朕豈能給你幫個倒忙?”
嬴政說道,“回去吧,回去吧。”
“父皇,兒臣……兒臣其實是有原因的!”
扶蘇聽了,這才說道。
“原因?什么原因啊?”
嬴政看著扶蘇,笑著問道。
“這……”
扶蘇遲疑了一下,欲又止。
“呵呵,你不說,朕也猜不到,那朕怎么能看著你受苦呢?”
嬴政看著扶蘇,意味深長的說道。
“兒臣,兒臣羞愧!”
扶蘇這才尷尬一笑,“兒臣不孝,其實,兒臣剛才,隱瞞了父皇!”
“呵呵,隱瞞?”
嬴政心說,你還用說嗎?我能看不出來?
“隱瞞了什么?”
嬴政笑問道,“是隱瞞了自己,聽了別人的建議,想以權(quán)貴子弟為柄吧?”
臥槽、
聽到嬴政的話,扶蘇頓時頭皮一麻,猛地一驚。
父皇不愧是父皇,這……一下子就猜透了?
“正是。”
扶蘇尷尬道,“回稟父皇,兒臣,正是有這個意思……”
“哈哈,你還跟朕打啞謎?”
嬴政笑道,“我問你,是何人給你出的主意?”
“兒臣,不能說。”
扶蘇聽了,遲疑了一下,馬上說道,“兒臣只能說,他定然是忠臣!”
定然是忠臣?
你還不能說?
嬴政笑了一聲,心說,我猜都能猜得出來。
大約是馮征,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個陳平吧?
除了這兩人,還有誰能想到讓你來給我挖坑?
淳于越?
不可能!
馮去疾?
他不敢。
想來想去,也就大約是馮征了。
“是馮征吧?”
嬴政吃了口酸乳,頭也不抬的淡淡說道,“朕感覺,像是他的主意……”kΑnshu5là
臥槽?
聽了嬴政的話,扶蘇又是一慌。
父皇也太厲害了吧?
“不不,不是……不是長安侯……”
扶蘇忙說道,“兒臣是去拜訪了長安侯,不過,他什么都沒說,他可不想趟這趟渾水……”
我特么?
聽了扶蘇的話,嬴政嘴角微微一抽。
“哦,是么……”
嬴政砸了咂嘴,“他也是聰明……恩,那朕就不問了。朕就問你,為何要如此啊?”
“父皇,兒臣是這么想的……”
扶蘇這才說道,“兒臣想著,這平陽縣之患,看似在一幫匪徒,也在一幫能力不達的官吏身上,其實,更在朝廷之內(nèi),權(quán)貴之中。”看書溂
“呵?別人告訴你的吧?”
嬴政笑道,“好,別人說的,你信不信?”
“兒臣信!”
扶蘇說道,“兒臣原本就也猜到幾分了……”
“恩,很好!”
嬴政聽了,笑著點頭。
這句話,才是嬴政最想要聽到的,也是聽到最為開心的。
有長進就好!
人嘛,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有所預料,才能有所預備。
“所以,就有人建議你,要以這些權(quán)貴子弟為柄,來消除平陽縣的禍患?”
“稟父皇,正是如此。”
扶蘇躬身道,“兒臣認為,非特別利器,而不能成事。權(quán)貴阻撓兒臣治理平陽,那兒臣,就用權(quán)貴子弟來,事情,當能有所化解。”
“呵呵,這卻是是個法子,不過,朕卻不能這么助你。”
嬴政笑了一聲,看著愣住的扶蘇說道,“扶蘇啊,朕這么幫了你,你想,會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
聽到嬴政的話之后,扶蘇臉色一變。
后果就是,他會獲勝。
但是,權(quán)貴百官呢?
權(quán)貴百官,又會怎么去想?
若是這事情,真的如嬴政稍稍點頭,就能一切化解那么簡單的話,那么嬴政和扶蘇,兩人都不會這么困擾了。
嬴政之所以堅持法家治國的制度,一是因為,的確利于大秦。
二,也是因為,當下,整個大秦,所有的權(quán)貴,基本上都是法家制度的得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