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坐在vip病房的休息區里,安寧打來電話說,謝清舟當年送她的那枚平安扣,沒有任何損傷過的痕跡。
馮梨月上學的周末與假期,都在她家的度假村打工。
也就是說,胸針跟平安扣都是在起火前被人拿走的。
會不會,她在偷東西的時候,被父親或者哥哥發現了?
這些都是猜測,沒有任何實際性的證據。
如果有證據,依照謝家的能耐,一定不會把事情處理成這樣。
要想知道馮梨月與她家里發生的災難有沒有關系,就要讓她從現在的位置上掉下來,她才能撬開她的嘴。
想到謝清舟總是幫她,她內心就被深深的無力給攫住了。
謝清舟拿了藥膏,蹲在她的面前。
看到她脖子上,被她母親不小心抓破的,很長的一道,在她瓷白的肌膚上很是醒目。
他用醫用棉給她簡單的清洗消毒,江南沒有躲,垂著眼望著他。
謝清舟抬頭,柔聲對她道:“疼不疼?”
她還是不說話,眼神柔和,卻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寧愿她鬧的,像上幾次那樣,廝打他,甚至甩他巴掌。
她不與他說話,他就盡量輕柔的給她搽藥,她始終平靜,吭都沒吭一聲。
謝清舟握住她的手,男人的手指摩挲在她的手背,“我不曾對她心動過,也不喜歡她,將她留在身邊,只是因為一件別的事。”
江南睫毛顫了顫,輕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謝清舟嘆氣,起了身,將她擁在懷里,“今天也不是要兇你,是因為......”
“我想去趟公司。”她打斷了他。
事已至此,悲悲切切,期期艾艾的,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不如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