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下樓的時候,就見著薛阿姨跟在她的身后,端著一碗什么東西,晃啊晃的。
她又在打電話,把薛阿姨急的不行,看到他,救星似的,“先生,這是給太太熬的藥,她的嗓子還是不行呀,您不是說,感冒了好一陣子了嘛,這個喝了,嗓子立馬透氣,很快就好了,但是涼了,就不好了。”
謝清舟皺著眉,看著綠綠的東西,確定是喝的?
他聞了下,“這什么味兒?”
“先生,很管用,很管用的,就是有點苦。”
謝清舟先去了一趟廚房后,才接過薛阿姨手里的碗。
江南的電話還沒打完,他走到她的面前,低聲道:“喝了。”
江南看了一眼,直接一口悶了。
只是剛要咽下,那沒有辦法形容的苦澀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她忍不住就要吐了。
一雙手捂住她的嘴巴,江南不得不咽下去。
她瞪著他,卻不得不咽下去的樣子,有幾分可愛。
謝清舟的心情愉悅了幾分,手離開她的唇,趁著她說話之際,一顆糖塞進她的嘴里。
江南罵人的話,因為一顆糖只得先咽下去,先跟高展聊工作。
薛阿姨見著兩人感情好,“先生......過完年,您又長了一歲了呢,那幾年在外,耽誤了的,應該跟太太生個孩子的。”
生孩子?
謝清舟想起在清涼山的日子。
但是,從清涼山回來后......
很難了。
江南不會生了。
那天,她感冒生病,在醫院病房里,看到桌上的藥瓶,他曾經見過的,是緊急避孕的。
他去清涼山,為了讓她驗證馮梨月的話,但求子也是真。
江南打完電話,嘴里還是苦苦的。
謝清舟在等她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