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書房內,傭人遞來會客名單時,傅西瑯放下鋼筆,垂眼看著紙上的名字,而后平靜道:“出去吧。”
“是。”
傭人垂著眼,小心翼翼將門關上。
傅西瑯沒再看那張名單,轉而打開投屏,進行上午的會議,直到兩小時散會后,他取下平光鏡,摁壓著眉心。
很快,傭人敲門進來,說道:“沈先生已經到了。”
傅西瑯‘嗯’了一聲,反應很淡:“讓他進來。”
沈洲從門外進來的時候,輕微皺眉,書房過于昏暗,只有眼前的造景魚缸正泛著明滅的光,讓人驟然有所不適。
他朝沙發走去,環視四周,問道:“西瑯,怎么不開燈?”
傅西瑯正對著他,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過了幾秒后,起身將旁邊的窗簾拉開。
瞬間,日光散落,傅西瑯轉身看向沙發,淡聲道:“忘了。”
房間依然不算明亮,只拉開了半扇窗簾。
沈洲看著他桌上的平板,笑道:“剛才在開會?”
“嗯,”傅西瑯走過去,平靜反問,“今天怎么有空來,項目出了什么事情?”
“沒有,都挺順利,”沈洲看著他,坐在沙發上笑著說,“我不是聽沈素說過幾天傅鳴就要動手術嗎?有朋友認識一個國外神經內科的專家,專門研究這方面的,改天請他過來給傅鳴看看?”
傅西瑯看著他,臉上帶著幾分淡意的笑,“有空可以約個時間。”
“對了,”沈洲裝作不經意那樣,問道,“溫喬呢,最近有段時間沒看到她了。”
傅西瑯垂眸。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沒什么反應地問:“怎么突然聊起她?”
“也沒什么,”沈洲靠在沙發上,“畢竟是傅鳴的女朋友,隨口一問而已。”
“是嗎?”
傅西瑯放下茶杯。
他抬眼,就那么云淡風輕的看向沈洲,臉上的情緒很平靜,甚至是異常平靜,仿佛在審視些什么,等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