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如同寒霜,“你以為在我的地盤上,你能藏到哪去?”
他聲音很冷,甚至有種凌厲感,態度更是極為淡漠,仿佛看傅鳴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螻蟻。
平日里,傅鳴很少被這樣教育過。
甚至從小到大,傅西瑯也從未體罰過他,就連語上的責備都極少,只是偶爾會提醒兩句,有種不怒自威之感。
今天晚上,是大哥第一次對他動手。
傅鳴的額頭還在不斷滲血,他垂著眼,意識有些模糊,可突然,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立刻慌張道:“大哥,我錯了!你別趕我走,小喬還需要我,我們還沒結婚……大哥!”
傅鳴推著輪椅,急忙地往前滑動,身上衣服皺亂,像狗一樣乞求著。
“求你了大哥,我錯了,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你別把我送走,我不要去國外!求你了!”
傅西瑯卻依然無動于衷。
他平靜地看著瘋癲的傅鳴,情緒毫無變化,對旁邊的傭人說:“把醫生請過來,就說傅鳴病情復發了。”
病情復發?
傭人后背一陣冷汗。
突然想起之前在醫院里,主治醫生就說過,傅鳴少爺的情緒不穩定,經常暴怒無常,好像還做出過誤傷醫護的事情,不少傭人都私底下揣測過,以為傅鳴少爺得了什么瘋病……
可后來,醫生似乎開了藥,好像已經治好了啊,怎么會復發呢?
“是……我現在就去。”
傭人垂著眼,連忙去聯系醫生,完全不敢抬頭看。
傅鳴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一不小心從輪椅上摔了下去,整個人倒在地上,因為中藥的原因,他身下還未平復,甚至渾身漲紅,仿佛得了癔癥那樣,死死扯住面前人的西褲……
“哥,小喬還需要我,她需要我!你不能讓我們兩個人分開……求你了……”
傅西瑯垂眼。
他面無表情看著地上的人,眼底的情緒依然寒涼。
不知過了多久,傅西瑯終于抬腿,掙脫掉傅鳴的手,然后輕輕地踩在了傅鳴的那處,語氣銳利而冰冷。
“你這個樣子,怎么能照顧好溫喬呢?”
傅鳴聽到這句話,大腦一片空白。
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卻又不敢相信,然而身下瞬間變得劇痛難忍,臉色灰敗,像是反應不過來那樣,呆滯地盯著地面上的瓷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