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高興,趙氏和孫奇多喝了幾杯,晚上也就不回去了。
等到早上,趙氏才回到了蘇家。
蘇老二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聽得邊上傳來輕微的動靜,稍微睜開了眼睛,便瞧見站在一旁的趙氏。
他有些生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晚上都去哪兒了?”
這已經不是趙氏第一次夜不歸宿了,以前蘇老二懶得搭理她,以為她是在蘇王氏那兒睡著了,可后來漸漸的,他發現不對勁。
趙氏在外面睡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也越來越頻繁,他甚至叫了老五去找,到處都找不到她。
卻見趙氏測過頭瞥了他一眼,目光傲慢而又輕蔑,“你管我去哪兒?”
聽得這話,蘇老二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你瘋了?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我這么跟你說話怎么了?”趙氏冷笑了一聲,“有本事,你就休了我啊。”
“呵呵,你不會是在外頭有了別的野男人了吧?”蘇老二似乎已經看出了什么,眼底充斥著滿滿的怒氣。
趙氏倒也不遮遮掩掩了,輕笑了一聲,雙手環胸道:“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好啊你,你個蕩婦,竟然做出這樣事情來!”
蘇老二暴跳如雷,掙扎著下床,想要給趙氏一點顏色瞧瞧。可惜的是,他自從大腿上被剜了一刀之后,整整好幾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下過床,現在肉雖然多多少少長回來了一點,可雙腿無力,連站都站不穩。
他一下床,整個人便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倒在了地上。
趙氏冷眼站在他身邊,不僅沒有動手扶他,反而還嘲笑道:“你看看你,現在不過就是廢人一個了,你拿什么跟我斗?”
蘇老二氣的咬牙切齒。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的蘇老五聽見聲音了,急急忙忙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愣了一下。
他深深看了趙氏一眼,隨即上前,將蘇老二給扶了起來。
蘇老二堪堪坐在了床上之后,顫抖著手指著趙氏,咬牙切齒地說道:“老五,你過去,給我把這不守婦道的女人綁起來,扔河里去。”
蘇老五奇怪地看著蘇老二,“哥,怎么了?”
蘇老二氣得面色鐵青,“這女人,她竟然在外頭偷漢子!這要是讓娘知道了,豈不是……”.xiuЬ.
“哎,你可別胡說啊。”趙氏努著嘴巴,“這無憑無據的,就說我偷漢子,你哪只眼睛看見了?”
她知道蘇老五肯定會維護蘇家的榮譽,不好跟蘇老五硬剛,丟下這句話之后,便轉身跑了出去。
“你別跑!”
蘇老二氣急敗壞,拽了老五一把,“你趕緊的,追過去啊。”
蘇老五努了努嘴,點頭跟了出去。
結果趙氏跑的極快,一個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蘇老五看了看四周,無奈,便轉身回了屋。
蘇老二在那里唉聲嘆氣,他不敢將這件事告訴蘇王氏,便也沒有提起。
誰知道,趙氏這一趟不僅跑了,還把蘇王氏的糧食給搶走了。
蘇家人的糧食一向都是蘇王氏管著的。
開春之后,磐安城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蘇老四和老五出去耕種、打獵,也賺了不少糧食回來,全都存放在蘇王氏那里。
結果趙氏趁著老四和老五出去干活的空檔,直接把東西就給搶走了。
老四回來之后,氣憤不已,發誓要將趙氏找到,痛打一頓。
但目前的問題是,他們的糧食被人搶走了,這兩天,恐怕沒有吃的了。
另一邊。
蘇禾兒在床上躺了半天之后,便仿佛沒事人一樣下床了。
她還是該干嘛干嘛,雖然沒有難過的表現,但也很少笑了。
家里人都不敢提起阿渲的名字。
晚些時候,李氏做了肉菜,正吃著飯呢,蘇老五便上門來了。
他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一家子圍在飯桌前吃著香噴噴的飯菜,口水都差點滴下來了。
蘇老大率先發現了他。
“老五,怎么過來了?”
蘇老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目光是一直盯著飯桌上的菜的,“大哥,我能不能來你這里吃頓飯?”
蘇老大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然后,轉身去拿了一副碗筷給他。
桌子并不是很大,但是剛好阿渲不在,位置空出來了,蘇老五坐下來吃,也不覺得擁擠。
等吃的差不多了,老大才問道:“你怎么過來了?娘那邊怎么樣了?”
卻見蘇老五一臉無奈地擺了擺手,嘆息道:“哎,別說了。二嫂好像在外頭有人了,早上回來,跟二哥吵了一架,又趁著我們去干活的時候,把糧食全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