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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興聽得知楊戰(zhàn)渾身是血,但是卻大搖大擺的從龍淵走了出來。
此時,他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還得是二爺啊,這都能活著出來,這龍淵,看樣子也不是什么龍?zhí)痘⒀ò。液秒逈]有做多少事情,不然還真不好交代。”
錢章皺眉道:“陛下,早知道,就該讓王五將大軍調(diào)回來,一定是大軍進(jìn)入,讓龍淵閣忌憚!”
楊興看向錢章:“那樣一來,朕這個皇帝還怎么當(dāng)?”
錢章一愣:“陛下,難道就讓楊戰(zhàn)這么目無君上,欺君罔上?”
楊興開口道:“朕能當(dāng)上皇帝,你知道為什么嗎?”
“陛下能繼承皇位,本來就是順應(yīng)大統(tǒng),陛下原本就是太子,皇位自然該陛下的,天命所歸!”
楊興卻自嘲一笑:“你如果只有這點見識,那真的是白跟了朕這么多年!”
錢章一愣,然后咬牙道:“難道陛下認(rèn)為,沒有楊戰(zhàn),陛下就登不上皇位?”
楊興搖頭:“二爺固然對我有助力,但是朕之所以能夠繼承皇位,最大的原因,是朕夠能忍,不然,那些年被三弟那母子壓的那么憋屈,朕稍微沖動做些什么事情,那就是一步錯步步錯,恐怕命早就沒了!”
說著,楊興看向錢章:“錢大人,為了朕的江山社稷,借你一物!”
錢章愣了一下,然后急忙應(yīng)允:“陛下盡管說,微臣所有都是陛下所賜。”
“借你項上人頭一用!”
錢章猛然抬起頭,震驚的看著楊興。
楊興慢條斯理的說:“除了忍,朕也夠狠,況且,武王安排你在朕身邊這么多年,你不會以為朕一點都不清楚吧?”
錢章的臉色有些蒼白了:“陛下,臣……”
楊興嘆了口氣:“之前之所以被你說動,那是朕真的看不透楊戰(zhàn),真怕他引狼入室,二爺留著我那三弟和左淳之流,也的確讓朕心憂,細(xì)細(xì)想來,二爺要如此,何須如此下作。”
說著,楊興看向錢章:“當(dāng)然,不這樣,你怎么會自己露出尾巴來?跟隨朕這么多年都矜矜業(yè)業(yè),從來沒有絲毫異動,朕當(dāng)上皇帝了,你就開始運作了,這武王啊,還真是厲害,手段層出不窮,后手再后手,如果沒猜錯,我那三弟身邊,武王也安排了人手吧?”
“這樣,無論以后他勝與敗,無論我和我三弟誰當(dāng)皇帝,他武王,都有退路,了不起!”
楊興此刻都忍不住露出欽佩的神色:“不愧是跟我父皇斗了幾十年的人物。”
“陛下,微臣沒有,微臣冤枉……”
楊興淡淡的看著錢章:“二爺統(tǒng)軍期間,你不斷的通過江湖人劉七,散播舒貴妃和二爺?shù)闹{,挑撥朕和二爺?shù)年P(guān)系,又不斷地暗通朝臣,想借他們手對付二爺,這些來往信件,你看看,是不是你寫的!”
說著,楊興拿出了一些信件,甚至還有信物。
錢章臉色有些難看了。
眼神卻凌厲了起來:“陛下,難道你真想當(dāng)一個傀儡?楊戰(zhàn)的傀儡?”
楊興看向錢章:“如果能夠合理的解決二爺?shù)膯栴},朕也期望,比如二爺這龍淵之行,所以朕任憑你去暗中安排,朕裝作一無所知,但是失敗了,總得給二爺一個交代吧?”
“你……”
噗嗤!
大內(nèi)統(tǒng)領(lǐng)徐進(jìn),忽然出刀,直接將錢章人頭砍下。
并且提在了手中,鮮血直流。
楊興面不改色,淡然道:“將人頭,和這些信件,都送去給二爺,還有這封朕的罪己詔,讓三省加蓋印信,張貼告示各州通告,朕錯了,用人不淑有愧楊將軍,朕知錯必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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