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山上。
雖然外人難窺懸空山上方真容。
但是里面,卻依舊廢墟一片。
余舒盤膝坐在天宮前,已經一天多了,她的身上,正有白霧繚繞,仿佛余舒要羽化升仙一般。
而她的身后,有諸多偉岸的身影,似乎都在看著他。
這神奇的景象,讓付阿曉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就好像……古往今來的人皇,都已經復活了,全部站在了余舒的身旁。
不過,余舒的臉色卻變得不好看。
嘴角一絲絲血跡滴落下來。
不過,余舒忽然伸手,在心口一點沾染了一滴晶瑩的血珠,緩緩的點在了天碑上。
余舒睜開了雙眸,一股浩瀚的皇氣從她身上散發而出。
她身后那諸多的身影,在這一刻,盡皆被吸納進了身l里面。
余舒盯著天碑,嘴角的鮮血依舊在滴落,許久都沒有說話。
“陛下,你怎么了?”
付阿曉連忙跑過來,但是立刻就被震開了。
余舒依舊盯著天碑,手捏印訣,一下子打了上去。
不過,天碑紋絲不動,沒有一點點動靜。
余舒氣息紊亂,頭發也似乎被狂風吹亂了。
余舒微微皺起眉頭:“你不認可我?”
余舒再度滴了一滴血,彈指在了天碑上。
天碑依舊紋絲不動,毫無反應。
直到此刻,余舒嘆了口氣:“父皇,你都沒能收服的東西,女兒又怎么能行?!?
說完,余舒轉身,看向有些焦急的付阿曉。
不過余舒的眼神,很快越過了付阿曉。
因為付阿曉的身后,有一道身影,看不清楚長相,顯得很是虛淡。
“你是誰?”
付阿曉指著自已的鼻子:“陛下,你怎么了,我是阿曉?。 ?
“不是問你!”
余舒一步,來到了付阿曉身邊,看著那道身影。
付阿曉這才明白,轉過頭來,看著那莫名其妙出現的身影。
“你……居然能入陣來!”
那道身影終于發出了聲音,卻是一聲嘆息:“唉,故人已去,終究不復還?!?
余舒盯著那道身影:“你到底是誰?”
此時,那看不清楚的身影,在這一刻顯現出了真實的輪廓。
接著,一個身穿黃色錦袍的中年人,出現在了余舒的跟前。
余舒面色一滯:“你是……大伯?”
中年人看著余舒,笑了起來:“還行,還記得大伯我?!?
“大伯,你……認出我了?”
“我弟弟最小的閨女,我怎么會不記得了。”
余舒快步跑了上去,望著中年人:“大伯,我父親到底去了哪里?”
年輕人嘆了口氣:“我哪里知道。”
“那大伯你從何處來?數千年時間,大伯你……這是……”
“一道殘神。”
“殘神?”
中年人指向天碑:“我不過是存在于這天碑中的一縷殘神,剛才你把我喚醒了?!?
余舒眼眶微微紅潤:“大伯,你怎么會在這里?”
“在等待新任人皇,只是沒想到人皇是你?!?
中年人說著,走到了余舒的跟前,伸出手,輕輕捋了一下遮擋余舒面龐的發絲。
露出寵溺的笑容:“不愧是我侄女,能跨越數千年,依舊能逆天成皇?!?
余舒看著中年人,就如通小孩子望著家長,她忽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