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綰忽然笑了。
原本她就哭紅了眼周和鼻尖,看起來比尋常更妖媚。
如今這一笑,更是如同夏夜煙火那樣的璀璨耀眼。
池詣銘一度被洛綰這笑剝奪了神志,感覺渾身像是過了電流一般。
直到他看清洛綰那雙妖冶帶淚的水眸里,沒有半點(diǎn)笑意,他才瞬間清醒了不少。
“乖寶,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這么說很過分。但我也是實(shí)在走投無路了,我媽幾十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從來沒有遭過這樣的罪,今天早上我去見她……”
池詣銘還在努力訴說著鐘秀婉的不容易,希望能打動洛綰,讓洛綰盡快撤訴。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洛綰忽然斂去了笑容,冷聲呵斥著:“夠了。”
“綰綰?”
“池詣銘,你有沒有想過,你媽那天派人張貼小廣告,要是被那伙人成事了,我會變成什么樣?”
池詣銘張了張嘴,要說什么。
但洛綰沒給他開口的機(jī)會,又厲聲呵斥。
“還有,但凡你想過那天你媽派人綁架我,要是他們成功撕票,我現(xiàn)在就是一具死尸,你都不會找我開這個口!”
“可現(xiàn)在一切不還沒有發(fā)生么?”
池詣銘還說:“乖寶,我知道這事情你很委屈,但你就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放過我媽這一馬吧。只要你放過她,我會好好彌補(bǔ)你的。”
“放她一馬?每次都要我放她一馬?我又不是放馬的!你媽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么?我是不會撤訴的!”
這次從綁匪的手上死里逃生后,洛綰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惜命。
像鐘秀婉這種隨時準(zhǔn)備對她伸出黑手的,她更不可能放過,必須讓鐘秀婉長記性,以后不敢再對她做這種事情,以絕后患才行。
“綰綰,你真要這么絕情?”
池詣銘一副大受打擊,完全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們早就分手了,哪來的情?再騷擾我,我報(bào)警連你也一塊抓了,讓你們母子在監(jiān)獄里大團(tuán)圓。”
上次池詣銘誣告洛綰不成,案件最后被金牌律師套成了感情糾紛,洛綰賠償了池詣銘處理傷口的兩百七十塊零八毛,這案子就算了結(jié)了。
但這次還有大嬸這個證人在場,洛綰要是真起訴他的話,真有可能把他也送進(jìn)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