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綰有些懵,“什么民政局?什么登記?”
“你剛才說沒答應我的求婚,算你的損失?為了不讓你損失,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
池硯舟看著洛綰,唇角微微向上,勾勒著若有似無的弧度。
洛綰眉心一皺:“你偷聽我們講話?”
“你們門沒鎖,能賴我?”池硯舟理直氣壯的。
“你……”洛綰打算撒潑一下,把事情全都賴在池硯舟偷聽上,再趁機轉移話題。
但池硯舟好像了解她的基本套路,伸手抓住了她要揮來的拳頭。
他帶著有點意味不明的笑容,問洛綰。
“而且你敢說,剛才你說要給顧晚晴的心靈暴擊,不是這個?”
“我……”洛綰語塞。
她不得不承認,池硯舟真的很會看人。
尤其是看她洛綰。
完全把她的壞心眼看得透透的。
只是她想利用和池硯舟結婚,氣氣顧晚晴,目前也還只在口嗨和紙上談兵的狀態。
付出實際行動方面,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池硯舟見她躊躇不前,那雙微瞇著的眼眸已經看透了很多。
于是他又說:“你狠話都放出去了,顧晚晴那邊還在等著接招。你現在作罷,就看起來有點雷聲大雨點小的,到時候估計還會被顧晚晴看了笑話。”
池硯舟這話算是戳中了洛綰的內心,她并不想讓顧晚晴看笑話。
但為了不被看笑話,就要把自己的下半生,都交付出去嗎?
洛綰始終不敢下定論,只道:“我現在一身傷,也去不了民政局的。”
“這不是難事,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這次,池硯舟松了手,讓洛綰如愿躺下休息了。
只是洛綰總覺得,當時池硯舟那抹笑意,似乎有點不對勁。
等到第二天一早,洛綰總算知道池硯舟那笑容不對勁在哪了。
洛綰剛醒來,車邵就送來了她和池硯舟的早餐。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女士白襯衫。
洛綰看到白襯衣,莫名眼皮突突地跳。
見池硯舟正坐在一側休息區沙發上喝咖啡看文件,洛綰便惱著說:
“我現在帶著傷,去不了民政局的。”
“我又沒想帶你出去。”
池硯舟頭也不抬地說。
這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讓洛綰松一口氣的同時,心里又莫名地發堵。
于是她沒好氣地問池硯舟:“那你還讓車助理送襯衫來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