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秀婉穿著真絲旗袍,身上披著件白色的裘皮坎肩,充分凸顯著貴婦風范。
她落在洛綰身上的目光像是粹了毒,如同看待一個入侵者那樣,明晃晃地彰顯著她對洛綰的敵意。
洛綰正蹙著柳眉,琢磨著要不要還擊之際,池硯舟的大掌忽然覆在了她冰涼的手上。
下一秒,頭頂上便傳來了池硯舟清越的聲線。
“鐘姨,洛綰現在和我領了證的,是池家名正順的少奶奶。若當真論起來,你和我爸連證都沒有領,你才更像這不相干的人。”
鐘秀婉的表情瞬間猙獰了不少,哪怕一身貴婦裝扮,也無法掩蓋住她低劣的惡意。
“你……”
沒和池項明領證,一直都是鐘秀婉貴婦人設里的敗筆。
她一直告訴自己不用介懷,掌控池家的實權,過上別人奮斗幾十輩子都不一定能過得上的頂奢生活,才最重要。
只是池硯舟為了維護洛綰,竟然在洛綰面前挑明她的身份沒有受到法律保護。
這簡直就是把她鐘秀婉的臉都按在了地上摩擦。
偏偏洛綰也不是會吃悶虧的人,聽到這些話,她還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笑著說:
“原來您和老池總沒領證啊?那之前您怎么好意思總喊我私生女,喊我生母是賤人?您這樣……也比賤人沒好到哪里去,池二少算起來也是私生子來著。”
洛綰與池硯舟一唱一和,讓鐘秀婉徹底兜不住了。
“賤人!我就算沒領證,也不是你這種媽不祥的能比的。你給我滾,不然我就讓人把你丟出去。”
原本,池詣銘目前還被扣在牢里,不能回家,已經讓鐘秀婉非常窩火。
尤其是看到池硯舟這個把池詣銘送進去的罪魁禍首,還夫妻恩愛把家還,她更是滿腹牢騷。
現在還被池硯舟和洛綰無情嘲諷,鐘秀婉哪里咽得下這口惡氣。
見洛綰沒動,她甚至沖了上來,要去抓撓洛綰。
可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池項明的聲音。
“秀婉,你鬧夠了沒有?”
鐘秀婉頓時僵住,回頭便看到池項明披著大衣,站在客廳門口看著他們。
“項明,今兒小年夜,硯舟還把她領回家。我擔心你看了生氣,才當這壞人的。”
鐘秀婉在池項明的面前,一直都是立著白蓮圣母人設。
所以她也很擔心剛才那一幕,會讓池項明過度解讀,才連忙辯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