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洛綰依舊低垂著眼眸,把自己的低落和無助,通通掩藏好,不想讓顧修然看了笑話。
但顧修然看著洛綰那副情緒低落,還努力維護池硯舟臉面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想要揭穿她的所有偽裝。
“沒有的話,那你險些在陡坡上被凍死,怎么也不見他來找你?再有,你現在都住院了,他也沒有露臉?”
洛綰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池硯舟的名字。
可顧修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甚至還想要揭下她可憐的遮羞布。
洛綰的情緒,也再次被刺激得瀕臨崩潰。
于是,她惱火地瞪著顧修然。
“就算我們吵架了,和你又有什么關系?顧修然,你以為你是誰?”
顧修然被洛綰斥責,有些落寞。
但他沒有生氣,因為他發現洛綰那雙充滿怒氣的眼眸里,也藏著晶瑩的淚花。
“我沒覺得我是誰,我只是在想你都這樣了,池大少怎么還任由你一個人待著?”
這個問題,猶如再次揭開了洛綰內心最深的傷疤。
池硯舟沒空理會她的生死,因為他正忙著陪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
洛綰不想再談及池硯舟的問題,只煩躁地吼著:“你煩不煩?吵得我耳朵都疼了。”
顧修然一聽到洛綰說她耳朵疼,忽然想起了剛才,醫生在給洛綰處理完耳朵的傷后,說了這樣的話。
“傷患手指上的傷,還有身上其他的擦傷、凍傷,都沒有什么大問題,只要好好修養就會自行康復。但她右耳受到嚴重損傷,今后很可能會嚴重影響她的聽力。”
顧修然記得當時他這么追問醫生:“能不能做修復手術,讓她恢復聽力?”
“積極配合治療,或許有百分之五的概率,能恢復到正常的聽力。”
百分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