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的聲音、他的腳步聲……
但洛綰想,肯定是幻覺。
晚宴那天,池硯舟都放了那樣的狠話,說以后不想再看到她了。
而且車邵還和她透露了,池硯舟隔天就飛回江城了,他現在怎么可能出現在海城?
可洛綰再次邁開腳步,要離去時,手腕被人拽住了。
一陣天旋地轉后,洛綰落進了熟悉的懷抱中。
“洛綰,對不起……”
男人的聲音低迷中透著暗啞,如同一壺陳釀,那么醉人。
洛綰吃驚抬頭,就看到了池硯舟。
男人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盡顯優雅矜貴。
只是男人那百看不厭的俊臉上,此刻除了明顯的疲憊感,還有濃濃的虧欠之意。
洛綰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只覺得熟悉到鼻尖發酸發澀。
但很快,她還是用冷漠武裝自己。
“你干什么?松手。”
她都已經決定朝前走了,就不能再這樣拉拉扯扯。
不然受傷的,不只是她洛綰一人,還有梁執今。
可在她的厲聲呵斥下,池硯舟非但沒有松手,反而那落在她腰身上的長臂還收緊了幾分,讓她動彈不得。
洛綰急得面紅耳赤,叫嚷著:“池硯舟,你聽到了沒有,我讓你松手!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但池硯舟不為所動,甚至還空出一只手,撥開了洛綰右側的長發。
很快,那些已經好了,但看著依舊猙獰的傷口,還有yn還未上市的助聽器,都暴露在池硯舟的視野里。
哪怕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這些傷口看起來還是那么恐怖。
可想而知,洛綰受傷的第一時間,是有多么絕望和無助?
池硯舟將輕柔的一吻,落在了洛綰的右耳上,聲音沙啞,帶著沉悶的哽咽。
“耳朵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