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光看著洛綰那淚眼朦朧的樣子,池硯舟感覺心里某處像是被針扎了那樣,腦子里就自動浮現(xiàn)了梁執(zhí)今的身影。
所以他很快便問洛綰:“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這兩天忘記聯(lián)系煙潯了,她很擔心我。對了,她說要來看看我,我先下樓和她見一面。”
洛綰沒提梁執(zhí)今,但眼神明顯有些躲閃。
池硯舟看到她那副樣子,也幾乎可以確定心中的那個猜測。
只是洛綰也沒有給池硯舟繼續(xù)追問的機會,便直接起身離開了病房。
池硯舟一直緊盯著洛綰。
哪怕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病房門口,池硯舟的目光還是固執(zhí)地看著那一處。
洛綰還是會為梁執(zhí)今暗自神傷。
哪怕他池硯舟以身涉嫌救了洛綰,依舊不能徹底抹掉梁執(zhí)今在洛綰心中的所有痕跡。
此刻,池硯舟第一次那么清楚地嗅到了自己渾身散發(fā)的酸味。
只是他知道,這一切怨不了洛綰。
若是他早點發(fā)現(xiàn)自己對洛綰的感情,不跟洛綰離婚,洛綰和梁執(zhí)今問不會發(fā)展出感情來,一切也就不會成這樣了……
池硯舟盯著大門處看了許久,久到車邵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他回應。
車邵順著池硯舟的目光,看向大門處后,也察覺到了什么。
所以她便決定說點什么話,轉移一下池硯舟的注意力。
“池總,這兩天顧修然顧先生給我打了幾次電話。”
池硯舟聽到顧修然的名字,總算回過神。
“顧修然?他找你做什么?”
池硯舟不用調查也能猜到,這次池詣銘一個不在yn任職的人,能那么順利在yn召開股東大會,肯定有顧修然在幕后推波助瀾。
不過他的神色還是格外淡然與涼薄,好像沒有任何畏懼與惶恐。
直到車邵說:“顧先生幾次電話,都是在打聽洛總的消息,大概意思是想確定,洛總有沒有受傷,情況嚴不嚴重,有沒有正在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