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灰蒙蒙亮,洛綰連動都不敢動。
生怕稍微一動,就會被池硯舟視為反抗,然后顛來復去,讓她死了一回又一回。
洛綰的安分下,男人也消停了,躺在洛綰的身邊。
洛綰眼皮很重,很想好好閉上眼睡一覺。
可她對池硯舟實在太熟悉了,她清楚這男人每次消停后,還會喜歡纏著她溫存一小會兒。
但今天,池硯舟什么都沒做,就一直躺在她的身邊。
洛綰只能勉強著支棱起沉重的眼皮,去打量池硯舟。
然后她便發現,池硯舟的臉色煞白得嚇人。
“你沒事吧?”
“池硯舟,你給我醒醒!”
洛綰看著池硯舟那樣子,也被嚇得不輕。
她挺怕池硯舟死在她的床上的。
還好,她連著喊了幾次,池硯舟便有了回應。
“別吵,我頭疼,讓我睡一會兒。”
男人的聲音,還帶著饜足后的慵懶。
但洛綰一聽到池硯舟喊頭疼,越是不安。
要知道,池硯舟這次腦震蕩,最嚴重時便是一直頭疼。
所以洛綰很擔心,池硯舟會不會在剛才的顛簸中,又把傷情加重了。
“你的臉色好嚇人。我們上醫院吧。”
洛綰極其不安地抓著池硯舟的手,建議著。
但池硯舟毫不遲疑地拒絕了:“不去。”
“不去的話,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承擔不起。”
洛綰急得眼眶發紅。
池硯舟調侃她:“怕別人說我在你的身上風流死的?”
池硯舟還能打趣她,只是他一直緊閉著雙眼,臉色也一直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