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哪個包廂吃的?”
池詣銘握著酒杯的手,骨節(jié)處明顯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沈千悅捕捉到這一幕,連著往嘴里灌了兩杯酒。
“在尋常池大少用的包廂?!?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等下有需要再找你?!?
服務生一走,池詣銘說:“我要去洗手間?!?
然后,池詣銘起身要離開包廂。
但沈千悅將酒杯放下后,忽然說:“詣銘,你是要過去和池大少打招呼么?我們一起過去吧?!?
池詣銘猛地回頭,黑眸沉沉地看著沈千悅。
沈千悅對他笑得格外明艷燦爛。她知道,池詣銘去跟池硯舟打招呼,是想看看和池硯舟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是洛綰。
說到底,他還是在意洛綰,放不下洛綰。
池詣銘也清楚,沈千悅心如明鏡。
但他們的婚姻不止關乎他們兩人,還關系到兩家的未來前景。
所以就算各自都知道彼此是什么意思,但他們還是要硬著頭皮,裝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起演下去。
“好,一起!”池詣銘笑著,但笑意未達眸底。
就這樣,兩人離開包廂,往池硯舟的包廂走去。
這家日料私廚店的包廂,為了保證通風透氣,四面都有窗戶。
他們還沒有走近,遠遠地就透過窗戶,看到池硯舟和一個女人背對著窗戶坐著,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
女人穿著一身好看煙藍色連身裙,輕薄飄逸的雪紡,點綴著獨特的蕾絲花紋,精致中透著小女人的姓感。
可池詣銘幾乎一眼就認出,那靈動又妖嬈的背影,是屬于洛綰的。
該死的,真是她!
她不止為了挽救洛淵,躺在了池硯舟的身下,常日里也和池硯舟在一起。
這個發(fā)現,叫他渾身發(f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