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跑了,池硯舟便給車邵遞了個眼神。
后者接到池硯舟的眼神后,就匆忙離開了。
池硯舟便上前,把洛綰手中的碎酒瓶拿開,勸著。
“生那么大的氣干什么,萬一這碎玻璃不長眼,傷了你自己怎么辦?”
可洛綰沒好氣地反問他:“所以你害怕自己受傷,才不敢奮起反抗的?”
女人炸毛的樣子,池硯舟覺得……怪可愛的。
明明那么軟,跟水做的似的,卻能把一群公子哥都嚇得抱頭鼠竄。
不過女人氣鼓鼓的,池硯舟知道該哄一哄。
他把女人帶向自己那一桌,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后,才開了口。
“也不是害怕受傷,只是……”
“是怕他們以后變本加厲地欺負你?如果總因為害怕畏首畏尾,只會助長他們欺負你的囂張氣焰。”
洛綰很火大,一口氣把茶水喝了,都沒有把心中的火滅掉。
池硯舟蹙眉打量著她姣好的側顏,隨口問道:“你以前也被這樣欺負過?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
“是啊,被欺負的次數多了去,所以便總結出經驗了。”
洛綰的語氣云淡風輕的,看似早已放下了那段過往。
但池硯舟聽到這些,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洛綰,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吧。”
池硯舟只知道,她是洛家的私生女,免不了受些閑碎語。
可現在看來,那段過往應該很灰暗。
她一個人從灰暗中走過來,又接管了洛淵,成為洛家的頂梁柱,肯定承受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心酸和無奈。
可洛綰的神情只有過一瞬間的晦暗,然后她只釋懷一笑。
“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但就是那兩個表情的切換,一切的辛酸都不而喻。
那一瞬,池硯舟感覺內心某個角落,忽然像是被挖走了一塊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