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顧修然連眉梢都是冷的。
他對洛綰冷斥著:“你不想喝酒,可以直接拒絕,沒人按著你的頭喝酒。”
可洛綰輕笑著,眸底盡是冷意。
“的確沒人按著我的頭喝酒,可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是拒絕了,惹他們不高興了,他們和你一樣在背后對洛淵玩陰的,我怎么辦?”
顧修然微瞇著眼眸,緊盯著洛綰。
所以洛綰和那些人喝酒,不是她生性如此開放,而是她害怕又得罪人?
洛綰見顧修然只盯著她,沒有說話,索性又開口道:
“至于另外找金主靠山什么的,你也放心。倘若某天我洛綰真的淪落到要找金主、找靠山的地步,我也絕不會找你!”
“你說什么?”顧修然沒料到,洛綰會這么說。
此刻,他看著洛綰的眼神極冷,像是一把要將洛綰開膛破肚的利刃。
但洛綰懶得和他復述,也知道他已經聽得夠清楚的。
所以洛綰看也不看顧修然,只對開車的薛遙說:“麻煩靠路邊停一下,我要下車。”
“洛小姐,這公路挨著山邊,夜里很少有人經過的。現在下車,恐怕打不到車的。”
薛遙和洛綰解釋的同時,目光正悄自透過后視鏡,看顧修然是什么意思。
顧修然接到薛遙的眼神,只冷聲道:“她要停車,你就停。她是生是死,都與我們無關。”
于是,薛遙只能踩了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
“今晚我陪你參加應酬了,所以銀行放款的事情,也希望顧先生說到做到。”
洛綰說完這話,就拎著包和外套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