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勗,你沒有印象了嗎?”程初初的眼神落在陸勗的身上,帶著幾分探究。
陸勗的眸子沉了些許,腦子里浮現(xiàn)著昨晚,江枝在他身下求饒的聲音。
昨晚的一切,他的夢里,只有江枝。
程初初盯著陸勗的臉,此時的他輪廓硬朗,下顎緊繃。
全身上下彌漫著可怕的氣息,仿佛來自深淵地獄一般,那樣可怕的陸勗,讓人心生恐懼。
但是,一想到陸勗的柔情,她內(nèi)心的所有恐懼全部消失殆盡,她知道,一旦拿下了這樣的男人,那她就會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想要在陸勗身邊,就得不折手段。
“阿勗,你這幅表情看著干什么,我又不會訛?zāi)恪!彼穆曇魷厝幔α诵Γ爸皇菦]想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生病,就喜歡捏著人的手腕,不過,幸好,我都習(xí)慣了,不過,真的好疼。”
江枝提著保溫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陸勗病房里一個女人較弱的聲音。
“你每次都這樣不知輕重,我都不知道被你弄過多少回了,次次都這么疼,要算起來,你得補償我的。不然,我自己……”
面色一變,透著門縫看見陸勗和一個女人的背影,視線一凜,下一秒,就看著那個女人直接站起來,俯下身朝著陸勗靠近。
她目光直直的看向那頭的人。
她們……在接吻。
燈光下,女人纖細的身姿一點點朝著床上的男人壓過去,而他,并沒有躲開。
江枝感覺大腦如同死機一樣的狀態(tài),她還擔心陸勗醒過來可能沒飯吃,起早煮了湯,馬不停蹄的趕來。
可在看到那一幕的一瞬間,兩只腳此刻卻像灌了沿一樣地無法邁動半分,停在原地,昨夜的那些火熱,依舊盡在眼底。
可現(xiàn)在……他的身邊,哪里還需要她。
她轉(zhuǎn)身剛走幾步,里面的男人就冷眼看向了程初初,“別碰我,我有潔癖。”
程初初下意識地將手挪開,“對不起,阿勗,剛才我就是看著你身上有我掉的頭發(fā),所以才想幫你取掉。”
“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阿勗,我沒有想制造一些我們之間的回憶來讓你想起來什么,只是,看著你生病,我很擔心你,哪怕我們做不成……我們不還是朋友嗎?你連朋友都不愿意跟我做?”女孩子的眼眸里楚楚可憐,一會兒,就冒出來了眼淚,氤氳著整個眼眶。
陸勗想到了夢里那個女人的眼淚,一陣煩躁涌入心頭,“做朋友,該有朋友的距離。”
“我知道的,我會時刻把握分寸,阿勗,我也不想讓你為難。”
她不經(jīng)意的垂眸。
捏住了那根頭發(fā)絲。
這是女人的頭發(fā)。
但不是她的。
連生病都不放過陸勗,到底是有多饑渴。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賤人趁著陸勗生病,還爬上了他的床。
……
江枝剛走到醫(yī)院門口,聽到有人在說。
“聽說了嗎?那vip病房的那個女人,自稱是陸總的太太。”
“陸總這么年輕,就結(jié)婚了?”
“她們倆可親密了,剛才我進去換藥水的時候,那個女人還在給陸總喂餐呢,語氣溫溫柔柔的,如果我是男人,我也喜歡這種類型,看來,這陸總也不過就是個俗人,不過,看著有些眼熟,但我一時也想不起來……”
“你這么說,我好像想起來她像睡了,程家那位大小姐,程初初。”
程家的小姐,算是名媛圈子里誰都認識的人,也是富豪圈子里,最想娶的妻子人選。
而程淼淼前陣子又得了小提琴大獎,所以,現(xiàn)在還在被人在熱搜上討論著程家的教養(yǎng)。
聞,她的腳步加快了些許,可心口,卻有無數(shù)快石頭壓著,完全讓她無法喘不過氣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像是病了。
程初初在江枝離開之后,也告別了陸勗。
但是她沒有立刻回去,而是直接去了保安室,拿了她好處的保安正在里面喝著可樂,看著電視劇,忽然見著那女人遞過來的一萬塊錢。
點頭哈腰的將昨晚上的監(jiān)控一點點放給她看,畫面中,有一個女人,只是,她每次的拍攝角度,都沒有拍到她的人臉,只看出,是個身形高挑的高個子美女。
最后的畫面,是女人穿著陸勗的西裝,從病房里跑出來。
果然,是做了。
別讓她知道是誰。
不過,她馬上要進入帝豪集團了,她就不信碰不到這個女人。
……
江枝打車回到了工作室,杭安安正在那里澆著花,看著江枝回來,立馬放下了手里的噴壺。
“你這怎么又提回來了?不是給陸勗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