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阿勗。”
陸奎意抬著眸,那雙眸子里云霧混亂,她像是找不到重力支撐的人,此時,只剩下,眼前這個男人,給她獲取精神支柱,這一刻的她,整個人訥訥的,反應也有些遲鈍。
“嗯。”
陸勗聲音低沉,一手抓住她的胳膊,透著衣衫,能感覺到陸奎意身上的涼意,和她瑟瑟發抖的雙臂。
她在害怕。
陸奎意一向展現出自己很成熟,在陸家,她把自己當作是大家長,在他面前也鮮少露出這樣的怯意。
更別說,是看到她哭。
“阿勗,他為什么不想見我們?他明明……”
她張了張嘴,可一下子,卻像是力不從心一般,“會不會……”
“我一定會找到他。”
陸勗的聲音低低沉沉,就這么拂面而來。
帶著篤定與堅信。
落地窗外,樹木蔥蘢,影影綽綽有些風聲,在耳邊回蕩。
此時那落地的玻璃窗戶上,映襯著一個男人的臉,男人穿著一身西裝,那俊美的臉上,未露出半點情緒,刀削般的側臉,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冷意。
男人的目光注視著那頭的女人,那臉一寸一寸,將她收緊,似乎,要將她刻在心里,緊緊的鎖住。
“范總,你明明是為了陸小姐回來的,為什么現在這個時候,反倒……”
一旁的助理聲音帶著幾分疑惑。
“誰說我是為了她。”
男人的聲音冷沉。
聞,助理抬了抬眼眸,與他認識的時間很長,自然而然,也清楚他的脾氣,“那你在這里待到現在是為了什么?總不能,是來看看,這美術館的火什么時候撲滅吧?”
“我只是想看看,這個女人甩了我,過的多凄慘。”男人的聲音如風一樣,傳到了他的耳側。
此時,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壓抑感。
已經很久,陳將沒有聽到過關于陸奎意的事情了。
他們分開,大概有五年了。
他記得,那次范總去陸奎意的婚禮上回來之后,就變了一個人。
這五年來,陳將看著范總一點點從一個畫家,變成了而今的地位。
從那溫潤如玉的性格,變成了如今肅殺冷血的性格。
“若是不在意,根本不需要管陸小姐的事,視而不見,才是最好的遺忘,明明,只要你不出現,你們的牽扯,早就斷了。”
陳將知道,范江離的手機里一直有一張照片。
每每喝醉了,才會拿出來看。
男人聽著這話,此時擰著眉,看向了一旁的人。
“陳將,要是不想干,你可以直接滾了。”
“范總,剛才的話,你就當我沒說。”
陳將閉上了嘴,站在一側,這會兒,哪里敢再說話。
只看著范江離的目光一直緊緊地鎖著那頭的女人,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針織套裝,穿著一雙足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
范江離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唯獨她,將黑色,穿的最為亮眼動人。
只不過,相比較那次的一面,陸奎意的現在神色憔悴不少,讓她清瘦的五官更顯嬌弱美,不知道這一陣子,是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