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極殿。
“今兒不早朝,各位都請回吧!內閣請隨咱家前往乾清宮,陛下有旨意。”
百官聽罷紛紛嘆氣。
得,白起了個大早兒!
來到殿門外,王承恩回頭發現內閣的隊伍里多了一個人。.
“王府尹,陛下說了今兒個不早朝,回衙門去吧,這堅壁清野的差事可都指著戶部和你們順天府衙了。”
順天府尹一個腦袋兩個大,他愁眉苦臉的說道:“王公公,本官有急事求見陛下,勞煩通稟一聲。”
王承恩皺了皺眉,點頭說道:“那就請王府尹跟著咱家走,有句丑話說在前面,陛下今兒早起來就不開心,王府尹自求多福。”
“多謝王公公。”
王承恩在前面一瘸一拐的走著,其他幾人在后面慢慢跟隨。
皇極殿后面是中極殿,中極殿后面是建極殿,建極殿后面才是皇帝日常休息辦公的乾清宮。
來到乾清宮門外,王承恩進去通報。
片刻后,按照皇帝的旨意將所有人都召進殿門。
王庭梅掃視一圈,發現錦衣衛的李若璉和東廠的王之心也在,頓時大喜。
他快走兩步立刻跪倒:“陛下,昨夜京師出了命案,臣特來上報!”
“命案?”朱連半倚著身子,聲音里帶著一絲怒氣:“你是順天府尹,朝廷三品官員,出了命案不去查案,來朕這作甚?難道想嘗嘗廷杖的滋味?”
聽到廷杖二字,王庭梅渾身汗毛直立!
廷杖制度從朱元璋登基以來便成了慣例,在正統年間廷杖成為了一種制度。崇禎年間,廷杖制度可以說是嚴酷到了極點,皇帝一不合就賞賜官員廷杖。有明一朝,廷杖次數達到了五百多次,被打死的大臣有數十位。
想到皇上已經五天沒打人了,王庭梅頓時害怕起來,他急忙解釋:“陛下,此樁命案非比尋常,命案發生在衍圣公府,死的人是衍圣公的侄子。”
朱連聽罷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震驚。
站在旁邊的李若璉看著崇禎,暗地里對他挑起大拇指:陛下的演技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朱連凝眉怒視的問道:“因何而死?兇手可曾抓住?”
“回陛下,...”王庭梅有種想吐的感覺,他強行咽下一口唾沫,繼續說道:“孔氏后人死狀極其慘烈,經仵作查驗,似是死于...屠夫之手。”
“夜黑風高,兇手狡詐。除了在墻上留下一行血字外,再無其他線索。”
屠夫?聽到這兩個字,朱連已經猜到了孔氏后人的死法。
他懶得問,也不想問。
轉而問字的線索,“什么字?”
“那一行血字是開城門,迎...”
“說吧,恕你無罪。”
“是,開城門迎闖王,否則全城殺光。”
在場的所有人,同時頓了下。
他們意識到,流賊早已在京師扎下了釘子,這些釘子隨時都會冒出來扎人!
朱連微微皺眉,“此事不簡單!”
“朕問你,孔氏后人可有仇人?家中財物是否丟失?朕懷疑有人借著流賊的名義行兇作亂!”
王庭梅據實回答:“回陛下,都沒有。”
沉吟片刻后,朱連看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