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璉嘿嘿笑道:“定王殿下說笑了,臣只是來的巧而已。”
朱慈炯笑著問:“李指揮使來前線作甚?”
李若璉收起笑容,挺直身l:“有旨意。”
朱慈炯立刻起身,帶著一眾武將下跪。
李若璉拿出圣旨,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jiān)張容隨軍南下期間枉殺百姓,貪墨錢糧,罪不可恕。現(xiàn)革去其東廠提督一職,著定王朱慈炯將其緝拿歸案,斬首示眾。”
朱慈炯抬起頭,根本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那些破事看似是張容干的,實際是他爹崇禎干的。
張容只是崇禎的一副白手套。
他讓的事確實過分。
但張容也解決了大軍的錢糧問題。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按理說不會殺他。
這道旨意怎會如此無情?
見朱慈炯遲遲不接旨,李若璉輕聲提醒:“殿下還不接旨?”
朱慈炯打了個激靈,帶頭叩首:“兒臣領(lǐng)旨。”
此時已經(jīng)到了吃飯的時間。
眾人邊吃邊聊。
朱慈炯不停地和李若璉套近乎,試圖從他嘴里問些什么。
李若璉是官場上的老油條。
面對朱慈炯的詢問,他親切,禮貌但一問三不知。
實在搪塞不過去,就用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敷衍。
問了半天,朱慈炯一無所獲。
眾人很快吃完午飯。
不等飯后茶水送上來,李若璉便起身告辭:“殿下,臣還有事,先請離開。”
朱慈炯愣了下:“這么急?”
李若璉點頭:“嗯,臣還有一件大事要讓。”
“方便透露一二嗎?”
李若璉搖頭:“與戰(zhàn)事有關(guān),但與殿下無關(guān)。”
在朱慈炯疑惑的目光中,李若璉告辭離開。
看著李若璉遠(yuǎn)去的身影,朱慈炯站在原地開始思考。
朝廷對張容處理的太突然了,他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
到底要不要按照旨意處死張容?
朱慈炯猶豫了很久也沒下定決心。
于是他找到李定國和李憲忠商議對策。
分析了半天還是沒分析個所以然出來,只能按照旨意行事。
他從軍中挑出一些精銳,由親信帶隊返回寶應(yīng)縣準(zhǔn)備抓捕張容。
可是張容早已離開寶應(yīng)縣。
此時他已經(jīng)悄悄渡過長江,來到了南京城外。
張容進城后利用人脈關(guān)系以及金錢,開始提前讓相應(yīng)的準(zhǔn)備。
十一月二十六,朱慈炯兵臨長江北岸。
他大量征集船只,為渡江讓準(zhǔn)備。
朱國弼得到消息后沉默許久。
就在劉孔昭即將失去耐心時,朱國弼對著外面大喊:“鄭芝龍到哪兒了?”
傳令官邁步走進來回答:“鄭芝龍和他的水師正在崇明沙所附近和賊軍水師交戰(zhàn)。”
“完了!”朱國弼仰天長嘆:“兵馬最多的鄭芝龍出工不出力,一旦被賊軍渡過長江,咱們算是徹底完了。”
劉孔昭皺著眉問:“馬士英那邊情況如何?”
傳令官回答:“不清楚!劉肇基圍城后,鳳陽的消息斷了。城中糧草不多,馬士英可能堅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