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遲凜學長這些年一直在資助鄉村的女學生,”唐瑤笑著說道:“我們村也收到了你的資助金,你知道嗎,你幫助了好多個女孩子能夠正常上學,有幾個已經考上大學了,再過兩年,就該出來工作了?!?
唐瑤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神都是亮的:”她們還給我寫信,說在讀大學的時候就找到了男朋友,現在他們一起奮斗,努力在城里買個小房子安家,雖然不能說大富大貴,但至少他們有個安穩幸福的家?!?
對于山村的女孩子來說,這已經很好很好了。
山村里的女孩子并沒有讀書的機會,大多都是被父母留在家里做農活,等到十五六歲,就賣給別家做媳婦兒。
一兩千塊就能買斷一個女孩兒的一生。
唐瑤剛來村里時,她無法改變這些家長的觀念,他們總會說,女娃上什么學,女娃總是要嫁人的,她們去上學了,家里的農活誰來做?
唐瑤還被打出來過兩次。
直到遲凜的資助金打到村里來。
那些家長見送女孩上學還有錢拿,這才愿意把她們送進學校,后來慢慢地,越來越多的女孩兒考上大學,這群家長的觀念才徹底扭轉過來。
“遲凜學長,你才是最了不起的那一個!”
遲凜看著唐瑤,女孩兒在鄉下多年,皮膚不似之前白皙,曬得有些粗糙,可她眼睛好亮好亮,還是和大學時候一樣,像一個小太陽。
他一貫冷硬的面龐柔和下來,眼里難得的帶了幾分放松和笑意。
他才不厲害。
他也沒有那么心善。
他這些年幾個億幾個億的資助貧困山村女學生,只是為了她。
他知道她下鄉支教,他想,若是他能資助到她所在的鄉村呢,能夠幫幫她呢,那就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