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意的推動下,閻應元吩咐道:“張百戶,用刑!”
“遵命!”
“我有功名在身,你們不能對我用刑!”范永斗頓時急了。
張峰被范永斗的話激起了斗志,他撫摸著手中的鐵錘,悠悠問道:“功名?范員外的功名比是勛貴高還是比朝中的一品大員高?”
“錦衣衛不打無名之輩,今天先打管家后打你,也算是破例了!”
“堵住嘴,把他的雙手按在凳子上!”
在錦衣衛的“幫助”下,范永斗雙手被繩子綁在凳子上。.
就在所有人以為他會被砸手指時,張峰從后面拿出一個狼牙棒。
碩大的棒子,鋒利的尖刺,勾人心魄,令人膽寒。
砰!
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狼牙棒直接砸在范永斗的左手手背上。
慘叫聲響起,鮮血涌現。
張峰這一棒砸的恰到好處,既沒有把范永斗手掌砸爛,卻又傷及手骨將疼痛最大化。
就在范永斗打算硬挺的時候,張峰接下來的行為直接將他震住了。
只見張峰拿起一塊黑布蒙在眼上,隨后拿起狼牙棒喊道:“剛才我用了兩成力,現在是十成力,范員外自求多福吧!”
砰!
狼牙棒重重的砸在凳子上,造成的震動和聲音宛如一門紅夷大炮在范永斗腦海里炸裂。
此時的他已經身心俱疲,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然而張峰沒給他投降的機會,手中的狼牙棒掛著風聲重重的砸到范永斗受傷的左手上。
摘下黑布,看著疼暈過去的范永斗,張峰吩咐左右:“給他洗洗手。”
在顫抖的慘叫哭泣聲中,范永斗徹底投降了。
“我說...別...別打了,我全說!”
為了讓范永斗供出其他同伙,閻應元開始忽悠他:“好,每指認一個主謀,本官可以向陛下請旨饒你一個家人性命!”
范永斗聽罷灰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亮光,他自知無法活命,但家人還有機會。
為了讓家人茍活下去,他拼命的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
半個時辰后,范永斗在罪狀上簽字畫押。
“將這份名單與吳致遠交代的名單對比一番,如果沒有出入,立刻告訴本官!”
張峰接過名單認真比對,一刻鐘將名單交給閻應元:“回大人,主謀名單全部一致。”
“好!”
閻應元看著罪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殺心四起。
就是這些投敵賣國的商人,把大明這棵巨樹蛀的千瘡百孔,把建奴那些蠻夷養的兵精糧足。
他拿起自己的手令吩咐道:“姜應奎,你拿著本官的手令去懷來衛,延慶州,保安州,長安所調三千兵馬來,所有人明天日落前必須到達宣府鎮,否則以軍法處置!”
“遵命。”姜應奎接過手令,飛奔離開。
“錦衣衛張峰,你帶上朝廷的圣旨和本官的手令,前去收復完全左衛和萬全右衛,收復后整頓兩地兵馬,后天中午前趕到張家口堡與本官會合。如有延誤,以軍法處置。”
看著張峰離去的背影,閻應元心中稍安。
這次涉及的人太多了,雖然范永斗只寫了主要人犯的名字,但據初步估算約有上萬之眾!
只有掌握絕對的兵力優勢,才能此次行動確保萬無一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