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后,溫寧轉入了普通病房。
寬大的病房里只放了一張床,比普通病床大得多,空氣凈化器二十小時不間斷的工作著,窗臺和床頭都插上了清新的白玫瑰。
一切看上去安靜又祥和。
陸晏辭端了剛熬好的小米粥,一點一點的喂給溫寧。
溫寧半躺在床上,手上插著針頭,腦袋上方懸著大袋的液體。
這么多天一直只輸營養液體,胃已經縮得很小,幾口小米粥就感覺很飽。
她實在吃不下了,小聲的道:“小叔,我吃不下了?!?
她這幾天精神還是不太好,睡著的時間比醒著的時間多幾倍,這會吃了幾口粥又覺得很疲憊。
等陸晏辭把東西放回去,她已經斜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這些天她瘦了很多,看起來比以前更小只,原本就不大的臉現在他一個巴掌就能完全蓋住。
可能是睡得不太安穩,她卷翹密長的睫毛不停輕顫抖,像極了上下翻飛的蝶翼。
陸晏辭瞇了瞇眼,抬手碰了碰它。
果然,軟得不可思議。
隨后,略顯粗糙的指腹沿著她細幼的臉頰滑過,所到之處,留下微不可見的紅痕。
他挺滿意的,他喜歡她身上留下這種標識。
他這人領地意識強得可怕,但凡他覺得這是他的東西,都必須貼上他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