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溪那個樣子,怎么可能跟面相丑陋沾一點邊?
傅景堯拿著表,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她在宋家的日子不好過,有時候適時的偽裝也是保護(hù)自己的一種方式。”
不說這表本身有多貴,就光上面的幾顆鉆就價值好幾百萬,本以為她會自己留著或者賣了,就這么被隨便丟給了別人,倒還真大方。
沈亦同意的點了點頭:“聽說宋家大小姐是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宋家任由她流落在外十幾年才把她又重新接回到了宋家,宋家人對她很苛刻。”
“她的那些丑事也都是宋家那對母女找人算計的,臉上的傷應(yīng)該也是她們做的,嘖,小小年紀(jì)就承受了這么多,難怪她的性子那么冷淡,對誰也不相信。”
跟宋南溪見了這幾次面,傅景堯也感覺到了小姑娘對誰都帶著一種戒備。
聽到沈亦的這些話,他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隨即染上了一層冰霜,那雙好看的狐貍眼也冷了下來。
宋南溪在老先生這里沒有待多久,便離開了。
她本想打聽一下老頭的消息,沒想到老先生也不知道。
說是當(dāng)初老頭把琴賣給他就走了,也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從歐陽老先生這里出來之后,宋南溪謝絕了老先生要送她的請求,本想在路旁打一輛車回去,就看到傅景堯的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門口,顯然是在等她。
上次是因為想要擺脫宋懷淵,著急去醫(yī)院處理傷口,就隨便上了一輛車。
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再次遇到這兩人,她跟那兩人也不熟悉,再坐他們的車也不合適。
就在宋南溪正準(zhǔn)備去路旁打車的時候,沈亦將車子開到了她面前。
“宋小姐,這么巧啊,要不我們送你一段,這里不好打車。”
沈亦朝身后看了一眼,就看到傅景堯又人模狗樣的一臉悠閑的靠在后座上,臉上又恢復(fù)了一貫的清冷。
這狗東西,明明剛剛就是他自己要把車停在這里等人家的,現(xiàn)在倒好,一句話都不說?
從宋南溪跟著老先生過來時,傅景堯就注意到她的臉色不是很好,唇色有些泛白。
雖然她也在極力的掩飾著,但也瞞不過傅景堯這只老狐貍。
雖然不清楚她身上的傷在哪,但那么嚴(yán)重的傷如果不經(jīng)過仔細(xì)處理,只靠那些偽裝,時間長了肯定是會感染的。
宋南溪腹部的傷確實是有點感染了,她的偽裝術(shù)雖然能暫時瞞過其他人,但捂在傷口上的東西畢竟不透氣,時間長了肯定會感染化膿。
從老先生那里出來之后,就感覺到身子越來越重,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xì)汗。
本想打車去醫(yī)院,但聽到沈亦的話,最后道了聲謝,還是打開車門坐在了后座上。
本以為能撐著去醫(yī)院,但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剛坐上車沒多久便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她坐上車后,傅景堯也一直觀察著她,發(fā)現(xiàn)她暈了過去,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額頭,燙的他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指尖,面色也一下子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