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可是……”
“沒有可是,”安檀道:“在我們決定離婚之前,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可是是你自己選的,要她不要我,你忘了嗎?”
“……”
“你現在后悔了,所以呢?我就應該感激涕零的接受你的浪子回頭?容宴西,你把我當什么了?之前把我當安曇的替代品,現在呢,把我當備胎?”
“……”
“我們怎么說也一起生活了三年,之前不知道你跟安曇的事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你覺得我是沒有你就活不了的那種女人嗎?!”
容宴西遲疑了許久,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冒昧,沉沉吐出一口氣:“你當然不是。”
安檀道:“我原本不想把話說這么難聽,分開了就分開了,各自向前也就是了。容宴西,倘若你能一直跟安曇恩恩愛愛百年好合我反倒會覺得你是個深情男人高看你一眼,可是你現在跟我說后悔又算什么?”
“……”
“原本我想的好好的,你母親在我們醫院住院,她人很好,對我也一直很好,我會拜托同事多關照她一些。偶爾跟你打照面,也能平平靜靜客客氣氣地打個招呼,我們原本可以不撕破臉的!你非要把這一層窗戶紙捅破嗎?非要我們老死不相往來見面就跟仇人一樣的你才滿意是嗎?”
“……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這三個字我聽的夠夠
的了。”安檀說:“我要是你,我壓根就不會打這通電話,更不會說什么后悔了的屁話!我刻意避著不見你,電話也關機,你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嗎?我就是不想聽到你來跟我說些。自己選的路,自己跪著走完,彼此留下一個體面的結局不好嗎?非要讓人把難聽話說透說明白,說到以后再也沒辦法見面的地步才甘心,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