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想起白阿姨的高血壓,還是怕耽誤了事,只能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頭的白琴書愣了一下:“請問你是?”
“白阿姨,我是安檀,您身體還好嗎?”
“還好還好。安檀?你……你聲音怎么變了?不對啊,安檀的嗓子一直不能說話,你究竟是誰?!容宴西呢?你為什么拿著他的手機?”
安檀聽到白琴書說話中氣十足的樣子,心里微微放了下來。
“我嗓子好了一些,能說話了,但還是有些沙啞,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您不信的話,就稍等一會兒,讓容宴西給你回過去。”
“我不是不信,我是……”白琴書悠悠地苦笑了一聲:“人老了,反應也慢了,你剛剛明明叫了我一聲白阿姨的,只有安檀會這樣叫我。”
安檀說:“安小姐不是也這樣叫您么?”
“她?”白琴書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屑:“算了我不想提她。安檀,你好點了么?”
“好多了,謝謝阿姨。”
“那天的事情我聽說了,嚇壞了吧?我最近一直在菩薩面前念經,就是想讓她能保佑你,以后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看來還是有點效果的,已經能說話了,晚上我再去抄一卷經書去。”
安檀干笑了一下:“不用的,總會好的。”
“還是要的,這都是我的心意。”白琴書問道:“宴西現在跟你在一起嗎?”
這個“在一起”,有歧義。
安檀思忖著回答道:“在醫院偶遇了。”
白琴書呵呵笑:“哪里是偶遇,他就是去找你的。”
安檀不置可否:“白阿姨,容宴西現在正在處理傷口,接不了電話,不過應該是快好了,讓他一會兒給您打回去。”
白琴書道:“不用不用,我跟他沒什么話說,本來也就是想問問他找到你了嗎,這會兒已經知道了。”
“……哦。”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譚林的聲音:“小譚,小譚你能聽到嗎?你在那邊還好嗎?”
白阿姨跟她說:“那是安曇的媽媽。”
“我知道。”
“她們兩口子聽說你不告而別了,擔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只能來找我,想讓我給宴西打個電話問問,看有沒有你的消息。”
安檀的反應淡淡的:“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