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惦記著村里的大家嘛。”安檀見村長老婆眉宇間還有沒來得收起的愁容,邊跟容宴西一起往屋里走一邊關切的開了口。
“村長還好么?下午的事我們已經聽說了,你們盡管放心,那些人已經走了,今晚不會留在這里,至于水塘跟村里土地的事,很快也會有個結果,絕不會讓大家再像之前一樣擔驚受怕。”
說話間,村長也披著外套從里屋走了出來,邊咳嗽邊說:“還好來得是你們,我剛剛聽到動靜,還以為是那幾個喪盡天良的東西又回來了。”
村長提起先前看不起村子的老板們來,也不過是遺憾幾句就作罷,唯獨對林置業這一伙人說了難聽話,可見他們真的是做了很過分的事。
容宴西目光一斂,詢問道:“我想了解一下村子里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不知道是否方便?”
村長只知道容宴西是城里來的大老板,并且出手闊綽,為人也和善,至于他的真實身份則是一無所知,得知他要幫忙,心情復雜無比。
“容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但這些人的來頭也不小,你盡量還是別跟他們扯上關系為好,不然等你回去了,他們再去找你麻煩怎么辦?我這把老骨頭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你們不一樣。”
安檀心中一陣感動,委婉表示:“村長,您不用擔心我們,他——”
她看了容宴西一眼,兩人目光相接,達成共識后才又說:“他也是個生意人,不至于會任人拿捏,雖然具體情況還不方便細說,但等事情結束后,一定會告訴您的。”
村長他們都是好人,就算知道了容宴西就是容氏集團真正的掌舵人也不見得會誤會他,但村里人這么多,難保林置業不會反過來利用、煽動他們,這個秘密暫時還不能揭開。
容宴西附和道:“如果您愿意相信我,就麻煩把情況說清楚一點吧,蓮生倒是在幫我們逃跑時講過幾句,但他到底還是個孩子,一些事還是說的云里霧里。”
短暫的沉默后,村長和老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長長出了口氣。
村長招呼道:“說來話長,你們先坐吧。”
安檀和容宴西在唯一的方桌旁邊坐了下來,手邊很快各多了杯熱水。
“……我不是有意把村里的危險瞞著你們的,只是這些人有一陣子沒現身過了,我以為他們是死心了,沒想到不僅又回來了,還變本加厲的敢害人了,幸好你們及時報警,還叫了人來幫忙。”
村長說到這里,不失愧疚的向他們道了個歉:“不過我確實也有私心,怕你們知道后會被嚇走,愿意來村里支援的人越來越少了,要是你們走了,我就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在這個小山村里當了幾十年的村長了,一直很受村里人敬重,沒想到會在晚年遇到這樣的大麻煩,也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安檀最看不得上了年紀的人在自己面前流露出難過的神情,溫聲安慰他說:“村長,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今晚來找您也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只是覺得您了解情況,所以想聽您講一講。”
“好吧,”村長坐在自家昏黃的燈光下,把這陣子發生的事娓娓道來,其中大學生的事和林置業他們用來唬人的身份都跟蓮生說的一樣,但也有這孩子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