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忽然同他拉開距離,哪怕只是稍微冷淡一點點也讓他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
容宴西再一次清楚的意識到,他從前為了安曇,到底帶給了安檀怎樣的傷害,越發的害怕起她會另擇他人的可能來。
這天之后,安檀和容宴西達成了微妙的默契,對那天晚上的事只字不提。身體上的距離因此遠了點,但兩人的關系卻好像變的更加曖昧了。
在餐桌上偶爾指尖相觸碰時,已經不會再下意識的將手縮回去了。
白琴書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暗地里已經開始盤算要挑個好日子給他們了。
她一直覺得上次結婚連儀式都沒辦,實在是草率的委屈了安檀,現在好了,總算是有機會彌補這孩子一番。
私底下,她也跟容宴西提過這件事,不失焦急的催促:“你也不能太不著急了,雖然安檀現在是住進咱們家里了,但你們照顧的畢竟是別人的寶寶,遲早要回自己家去的。”
外之意就是說寶寶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紐帶,讓他盡快為紐帶斷掉做準備。
容宴西說不著急是假的,但他思忖再三,還是用力閉了閉眼睛說:“媽,我已經想好了,如果安檀不想再結婚,那就維持現狀也沒關系的。”
白琴書聞,有一瞬間的難過,但很快又嘆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你們愿意,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但我最近總覺得這空蕩蕩的房子總算是像個家了,家里還是得有個小孩子啊。”
不結婚沒關系,可添個孩子總歸不是什么大事吧?
她雖然沒說出口過,但心里明鏡一樣,知道安檀和容宴西夜不歸宿的那天晚上,肯定是發生了什么。
容宴西垂眸不語。
在這件事上他答應不了母親什么,甚至連個承諾都做不出,只能從現在就開始做好去福利院領養孩子的準備。
只要安檀不表態,他是絕對不會再跟她提孩子的事。
從前的事實在是傷她太深了。
這天下午,容宴西正在辦公室里加班加點的處理工作,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先響了起來。
內線電話不同于他的手機,是只供公司內部人員使用的,這通電話就是直接從一樓前臺打來過的。
“容總,梁氏的陳總非要見您,我們說沒有預約需要等一等,但他不肯,已經闖進電梯里去了……”
事情還沒說明白,辦公室門外先傳來一陣騷動,是有人快步突破保安的勸阻闖過來了。
下一秒,容宴西聽到了急切的敲門聲。
公司里的人是不會也不敢這樣敲他辦公室的門的。
容宴西淡聲道“進來。”
門被推開。
陳焱看起來怒氣沖沖,原本五官端正的面容都顯出了幾分猙獰,他自知得罪不起容宴西,這才強裝出了幾分鎮定:“容總,抱歉,我有很要緊的事要找你,實在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