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捐。
容宴西從前跟他沒什么交情,又不想像其他人一樣的用慈善當成是沽名釣譽的手段,是故雖然次次都能拿到邀請函,出現在類似活動現場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安檀也是一樣,之所以出現在這里,完全是因為宴會主人得知她是醫生后,希望她來做一次演講,好讓孩子們有個更完整的童年。
兩人為了孩子們好,自然是一口答應,但陳焱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完全是出乎他們預料的。
陳焱一副專門在這里蹲他們的表情,意味深長的說:“二位好像很不愿意見到我啊。”
容宴西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安檀不卑不亢的說:“陳總說的這是哪里話,陳總慷慨解囊,我替孩子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哪里還會不想見到你。”
“是啊。”容宴西跟她一唱一和的說,“陳總的新公司掛牌在即,這時候多做些好事也積德。”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焱之前就算是隨口一說開玩笑的,也不得不把錢給補上了。對他來說,那點錢根本算不上什么,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是不想給。
憑什么這些孩子上不起學的時候有人出錢出力,他卻只能在當初的課業之外,跟個陀螺似的到處打工?他曾經淋過雨,現在平等嫉妒每一個能打到傘的人。
可當著容宴西的面,他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的把事情認下,順便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
“容總說得有道理,只是這德可不是給我一個人積的,寶寶現在一歲多了吧?我想以她的名義捐助一所小學。”
陳焱見他們不答,意味深長的裝無知道:“有什么問題嗎?放心,我不會主動去見寶寶的。”
陳焱硬的不行,索性來軟的,最近每次出現都是奔著給人添堵去的。
容宴西要不是礙于身份和場合,真想直接揍他。
安檀深呼吸一口,話音倒是清淺:“陳先生,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寶寶是不可能還給你的,你不用再試探了。”
現在他們已經在私底下準備變更撫養權的事了,到時候除了真正照顧過寶寶的梁冰冰,其他人誰也別想把孩子從他們身邊帶走。
“安醫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對法律知識應該是一竅不通吧,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陳焱憤恨的看著她。
“確實。”安檀若有所思的點頭。
“不過我在醫院里待的久了,類似的情況倒是見過不少,有些人妻子生孩子和養孩子的時候都不在,等孩子大了,才想起要摘桃子,結果卻連孩子的名字都說不上來。”
不同于容宴西的夾槍帶棒,她反正不用在這個圈子里混,有什么就說什么,并且打蛇打七寸,講的全是沒有刻意雕琢過,但卻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容宴西同她并肩站著,靠周身無形的氣場替她壓住了蠢蠢欲動的陳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