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考慮地還算周到,沒有把車停到停車場,而是就近選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路邊。
安檀按照他發的定位走過去,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最后被一聲車笛的聲音提醒,順著方向看過去,才發現容宴西的車停在一個很狹窄的小巷子里。
她緩緩走了過去:“……你倒車技術真不錯。”
卡宴本身就寬,這個巷子又窄,他的車幾乎是掐尺等寸倒進去的,左右兩邊的空余都不到五公分。
“這里沒監控。”
安檀微微吃驚:“安曇還會查監控?!”
“誰知道呢,”容宴西垮著肩膀道:“你知道嗎,我現在感覺只要我出門,就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安檀只是笑:“這不挺好,她這次不會再一直吊著你了。”
“覺得這樣好嗎?”
“我不評價,但從我的視角去看,你屬于求仁得仁了。”
容宴西現在對于她的揶揄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剛剛說讓我幫忙,說吧,有什么能幫到你的?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
“是趙楠楠。”
安檀把趙楠楠現在的處境大致跟容宴西說了一下。
容宴西越聽越皺眉:“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老舊思想?”
安檀有些無奈:“楠楠是個軟綿綿的性格,再加上沈啟航的母親很強勢,楠楠壓力很大。”
“那你是怎么想的?”
安檀直不諱了:“從我的角度,我其實偏向于不要留這個孩子,沈啟航的人品,還有他媽的所作所為,一旦有了孩子,以后楠楠的日子還不知道要多難過……”
“我不贊同。”容宴西道:“我不否認這是最理智的做法,但是這對未出世的孩子不公平,他有權利來到這個世界上。”
安檀說到一半被他打斷。
其實容宴西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安檀道:“我不配做母親。”
“……我不是這個意思。”容宴西道:“安檀,我們不聊這個話題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