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從身后抱住她:“安檀,你給我換藥吧。”
“……”
“要不我再給你轉150?我知道你的意思,算賬要算明白,不想欠我,我現在就給你轉。”
安檀扯開自己腰間的手:“醫院里有現成的燒傷科,也有專門的外科護士,你別找我。”
“我就想要你,我只想要你。”
安檀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
她靜默了一會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平和一些:“容宴西,算了吧。”
“你累了嗎?沒事,你要是累了的話我就去燒傷科……”
“我是說,我們,算了吧。”
容宴西的聲音有些遲疑:“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至親至疏夫妻,我們離了婚,那就是陌生人,你不用再管我的任何事,也不用再跟我解釋那么多,說實話我并不想聽,如果可以的話,我挺希望以后我們都不要再見面了。”
容宴西沒說話。
但是他明顯動了氣,呼吸的聲音越來越重:“安檀,需要我做什么,才能讓你感受到我的懺悔和愛意?”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不需要任何的懺悔,更不需要愛情。”
“……”
“就這樣吧,”安檀說:“替我跟白阿姨帶聲好。”
回到病房的時候,只有段艾晴一個人在了。
段艾晴吹了個口哨:“白蓮花走了。”
安檀問:“你罵走的?”
段艾晴兩手一攤:“在你眼里我就是個潑婦啊,專門負責罵街的?”
“艾晴,我不是這個意思。”
“哈哈,跟你開玩笑呢。依我看,什么要來看望媽媽都是白蓮花的借口罷了,她就是想把容宴西也引到這里來,讓你看到他給自己取藥,純屬膈應膈應你罷了。”
“……我想著也是。”
“但是沒用啊,現在容宴西已經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她再膈應你,你一生氣,容宴西也只會來哄你,又不會去搭理她,其實就是白費功夫。”
“艾晴。”
“啊?”
“我跟容宴西早就沒關系了。”
……
回國的消息,瞞不了多久的。
等譚林的情況差不多穩定下來,安檀主動回了一趟家。
安建民和桂鳳枝都很驚訝,但聽說她以后不去英國了,臉上雖然有惋惜,但更多的是開心。
桂鳳枝去廚房張羅她愛吃的菜,一邊忙一邊哼著最喜歡的鄧麗君。
安建民則是感慨萬千:“不去也好。檀兒,其實到了爸爸媽媽這個年紀,也不怎么希望你們能有多大的成就,只要你跟馨兒兩個人,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我們一家人能互相陪伴,這就是最幸福的日子了。”
安檀給父親倒了一杯茶:“嗯,以后我就在國內,多陪陪你們。”
安建民還有些不放心:“你是不是在英國……受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