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這個能將安檀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谋饋淼男『⒆樱菅缥髁⒖淌裁匆苫蠖紱]了,想必這里的小孩子就算沒有這么過人的體育天賦,身體素質(zhì)肯定也不差。
兩人正說著,隊伍停下來做了番表演,先是扮作孫悟空的幾個小孩子來了一套原地后空翻,然后是踩在高蹺上的老人,那高蹺少說也有一米二,但他如履平地,看起來是絲毫不受影響。
容宴西徹底決定收回之前的話,這個游神隊伍簡直是臥虎藏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請了專業(yè)的雜技人員來表演。
安檀甚少看到他瞳孔驟縮的模樣,深諳他心中想法的開了口:“你從前應該只在做慈善活動的時候來過這樣的地方吧?”
“不,我是根本沒來過。”容宴西干脆承認道,“我從前所參與的慈善活動只需要在方案上簽字,最多再去跟代表合個影,至于真實的情況,都是由底下的工作人員去做的評估。”
他從沒想過,原來合同上輕描淡寫的幾行字竟然會關乎這么多人的命運。
安檀對此沒覺得意外,只感慨道:“沒想到我們從前還沒離婚的時候,對彼此的工作都是一問三不知,如今倒是能聊上幾句了。”
她今天打扮得很簡單,深藍色牛仔褲搭純色衛(wèi)衣,腳下踩著的是跟在村里弄丟的那雙相差無幾的帆布鞋,乍一看跟身邊的容宴西簡直穿的是情侶裝。
容宴西在心底暗暗的感到些許高興,但是沒有表現(xiàn)的太明顯,只是在護著安檀時悄悄的往她身邊靠近了些許,看起來就像尋常情侶一樣。
等村民們扮演的各路人物走完后,隊伍里的主角就是被扛在木質(zhì)轎子上的神像了,它們才是今天的主角。
安檀對這邊的民俗沒什么了解,只好湊到一個正跟身邊的年輕人講解情況的本地老人身邊旁聽。
容宴西亦步亦趨的跟上。
“這廟會上的節(jié)目不僅是給人看的,更是給神看的,今天大家一起把神明們接出來與民同樂,等后天祭祀儀式完畢再把它們送回去,從前只能靠天吃飯的時候就靠這招來祈求風調(diào)雨順。”
如果放在從前聽到這樣的故事,容宴西只會面無表情的在心底評價一句封建迷信,但在親眼目睹過這里的大家的生活后,他的想法發(fā)生了改變。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在努力生活,能有個寄托心靈的地方是好事,人是要有念想才能活的。
況且他現(xiàn)在也是有所求的人了。
安檀的目光從神像上一一看過,如實評價道:“制作它們的人手藝真好,乍一看簡直是栩栩如生,尤其是剛剛抬過去的那尊,臉畫得還挺帥。”
容宴西聽到這話,立刻伸直了脖子往前看去,望清楚神像的面容后才松了口氣。
神像的面容畫得很有威嚴,一看就是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模樣,跟他一直提防著的顧廷等人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看來安檀的審美取向還沒有發(fā)生太大變化。
老人聽到安檀的話音,回過頭來笑呵呵的接了話。
“時代變了,神像當然也得與時俱進,而且神像原本就是幾十年就要重繪一次的,要不是去年有個游客看神像獨特錄了像,今年我們鎮(zhèn)上也不能吸引這么多游客,好多年沒這么熱鬧了。”
“爺爺,那您知道這幾位神仙都是保佑什么的嗎?”
安檀來都來了,不想當個糊涂游客,而且既然是要祈愿,還是要先搞明白廟里神仙的專業(y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