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自始至終很平靜,這時也照樣是理智道:“我倒是想,但護士不同意,而且后來好像來了別的志愿者。”
他說的無比自然,就好像獻血沒對他造成影響似的。
顧云翰聽得直搖頭,第一天認識他似的問:“這朋友的奶奶做手術(shù),你都能捐八百毫升血,要是親人有需要,你是不是連腎都敢捐?”
“可以考慮一下。”容宴西說可以考慮,基本就等于是會去做。
安檀的親人就是他的親人,親人需要捐腎救命的話,他當(dāng)然是樂意的。
顧云翰瞪圓了眼睛,他今天算是見到活的戀愛腦了。
容宴西還是不以為然,沒覺得這是多大事的模樣:“老爺子就快過壽了,你這個做兒子的到處跑合適嗎?”
他沒有忘記顧云翰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單是探望他的話,不一定非得今天來。
顧云翰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就是來專門請容哥你的嗎?畢竟……我哥到時候肯定在。”
一個親哥,一個容哥,他哪個都得罪不起,只能先打預(yù)防針看看。
容宴西劍眉往下一壓,周身的氣場隨之冷了下來:“聽說你哥最近在相親,怎么樣,有心儀的女孩子嗎?”
顧云翰更尷尬了:“他覺得那女孩子挺好的,只不過……被我追到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容宴西面無表情的一點頭:“也就是說你哥現(xiàn)在還是單身。”
“算是……吧。”顧云翰總不能說他哥一看就是心里有人,所以走不出來。
“不過家里也有意趁這次機會給他再介紹個合適的女孩子,是世交家里的小女兒,也是學(xué)醫(yī)的,剛留學(xué)回來,跟他有共同語。”
雖然顧家人并不知道顧云霆曾經(jīng)追求過安檀的事,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們跟醫(yī)院里的人一樣,都以為他是追求科室里的女醫(yī)生失敗受了情傷。
至于這個女醫(yī)生到底是誰,則是眾說紛紜,怎么也確定不下來。
沒人想到他喜歡過的人會是跟容宴西糾葛不休的安檀。
容宴西得知顧家給顧云霆介紹的相親對象也是學(xué)醫(yī)的,表情略略有些復(fù)雜,意味深長道:“所以他的擇偶標準就是同行?”
有淡淡的醋意在室內(nèi)彌漫開來。
顧云翰后知后覺的解釋:“容哥,你放心,那個女孩跟嫂子一點也不像!不是婦產(chǎn)科的!而且……你見了就知道了!”
“好,顧伯伯的壽宴我一定去,只是到時候恐怕氣色不佳,要失禮了。”容宴西出乎預(yù)料的一口應(yīng)了下來。
當(dāng)天晚上,安檀得知他要去顧家赴宴,愕然道:“你真得能堅持嗎?”
容宴西早有準備的低聲道:“應(yīng)該可以,畢竟顧云翰都親自來請了。”
已經(jīng)回家了的顧云翰打了個噴嚏,感覺后背一陣涼意。
安檀眉心微蹙:“他這個朋友也太不體貼了點。”
容宴西面不改色的附和:“是啊,不過大概是顧伯伯安排他來的,兩家算是世交,我不去的話,興許會有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