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歸帆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
可是容易又問:“那當年我離開一中,出國去念書之前,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等過你,真得等過,就在停車場里。我不是傻子,事情都到那一步了,我難道還會發現不了有人要害我么?”
在國外的那些年里,她漸漸地都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不復雜,她就只是毫無自覺地變成了旁人眼里的情敵,然后被人使了個絆子而已。
可惜她十幾年來活得順風順水,一直都沒發現原來惡意離自已那么近。
顧歸帆像是不能理解似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一直都相信你沒作弊,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會把手機帶進去。”
那時的事早就隨著時光的推移被湮滅了。
中學時代只是每個人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段經歷而已,當時再怎么覺得撕心裂肺,等成年之后再回頭看,也不過是小事罷了。
他以為容易早就忘記了,他們應該重新開始,這時見她舊事重提,第一反應是不解。
容易深呼吸一口,把落淚的沖動給忍了住說:“是啊,我也想不明白,所以你難道就沒想過我其實根本沒把手機帶進去么?”
臨近期末考試那一陣,她的狀態其實是很不好,但這么簡單的事還是不可能忘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動了她的東西。
容易想著先前的打算,對顧歸帆說:“你后來還跟譚予有聯系么?”
顧歸帆點頭:“維持了一段時間,但是畢業后就沒有了。”
他以為容易在意的是對方的存在,又補充了一句:“我跟她從來也沒有確定過關系。”
其實他跟譚予真得是什么都沒有,對方是向他表白過,可是他清楚自已的心意,或許一個不了解他過去的陌生人于他而是個好選擇,但那樣又有什么意思?
譚予根本就沒見過小時候那個局促得連自已該去哪里都不知道的小男孩。
容易了解他也適合他,或許他真得不該退那一步。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已錯過了什么,想要亡羊補牢一樣說:“不如我們……”
不等他把話說完,會議室門忽然被敲響了。
負責接待工作的前臺像是遇到了十萬火急的大事,敲完門也不等回應,便走進來說:“容總,有位陳先生要見您。”
容易根本不認識什么陳先生,但她現在最不想見的是眼前的顧先生,當即應了一聲“好”。
顧歸帆接連兩次在快要表白的時候被打斷,神情中不由的帶了分苦惱,只是這一次他不打算再像之前一樣半途而廢,等敲門的前臺一走,就要開口繼續往下講。
可這一次是容易阻止了他,她的態度驟然變得疏離起來:“我有工作要處理,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