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假設,你在心里已經假設了我會放棄你和孩子選擇安曇,你并沒有真的把事實擺出來,讓我自己來做個選擇。”
安檀打字的手微微顫抖:該說的話,那一天在醫院門口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是啊,你想的很全面,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為了我的未來,為了你自己還能有余力全身而退,你把什么都計算好了,你選擇了一個你自認為最好的方式,你把所有的決定都做了,甚至也替我做了決定,并沒有問問我。”
容宴西,我不能不談這個問題可以嗎?我不想再談這個了。
“這件事是我們兩個心中的一根刺,這段日子以來刺的我們兩個心口上都有一個傷口,逐漸發炎潰爛。你總是躲,我找不到,找到了你又在逃避,我們什么時候能把所有的話說開,然后再好好討論以后該怎么過?”
我跟你,沒有以后。
“會有的,”容宴西道:“以后總會有的。”
那就以后再說。
容宴西深呼吸了一口,妥協了:“好,我今天其實也沒準備你能好好跟我說話,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
他的電話響起。
兩人坐的很近,安檀很清晰地看到了屏幕上跳動著的“張秘書”三個字。
容宴西也沒避她,直接接了起來:“什么事?”
“容總,理工大那邊問,什么時候可以開始施工。”
容宴西問:“資金都撥過去了?”
“都已經到位了,那邊說蓋樓之前要有個奠基儀式,想問問您有沒有時間出席。”
“回了吧,我沒空。”
“好的。”張秘書說:“那開工定在哪一天合適?我選了三個比較吉利的日期發給您了,您看看。”
“最近的就可以。”
“好的,那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