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還被前后夾擊堵在中間,行人川流不息,好多等不及了的駕駛員把喇叭按得滴滴作響。
安檀收回視線,自嘲地笑了一下。
“姑娘,你笑什么呀?”
安檀道:“師傅,你為什么這么害怕他走過來?”
“他那個氣勢看著就很嚇人啊,你不覺得嗎?”
安檀搖了搖頭:“他不可怕的。”
容宴西真的不可怕,至少三年婚姻里,她沒見過容宴西發過一次火。
不對,也是有一次的。
一周前在山上的度假酒店里,她站在二樓的露臺,聽到了他和安曇在八樓的爭吵聲。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容宴西說話那么不客氣,懟天懟地,錙銖必較。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親疏有別吧,安曇是他親近的人,也是他心里怨恨了好久了人,所以當安曇突然想要不做朋友做愛人的時候,他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感根本不受控。
他怨她,怨她為什么一直給自己發了二十多年的“最佳朋友卡”,卻在他已經放棄的時候突然回頭。
而容宴西跟自己,說的難聽一點,不過就是硬湊作對,不愛,所以也根本不怨。
反正堵在這里走不了,司機師傅也干脆擺爛了,“介意我抽根煙嗎?”
安檀本來想點頭的,想了想,爽快地搖頭:“我無所謂。”
“謝謝啊。”
司機師傅點燃了一支煙,但還是把車窗降了下來,盡量把煙霧吐在車外。
但也因為這樣,外面的景色可以看得更清晰了。
容宴西扶著安曇慢慢往前走,在快要經過車窗邊的時候,安檀快速調整了座椅靠背,整個人往后仰了下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