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母親和陳媽上去休息,容宴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雖然知道這一個月里面,這個房間已經住過了好多個客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想起安檀曾經在這里住過,他就覺得心上仿佛空了一塊。
尤其是……
一想到她就是在這個房間里做了要拿掉孩子徹底離開他的決定,他就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手上拿著的這本寶貝日記,他從來沒見過。
他跟安檀朝夕相處近三年,同吃同睡,但他一次都沒有見過這個筆記本。
天色已經漸暗,手機的屏幕依然亮著,安曇還在孜孜不倦的打電話,而他已經設置了靜音。
容宴西不禁苦笑,兩個人都叫安tan,但是性格好像天差地別。
安檀有多溫柔成熟,安曇就有多極端。
他不禁微微蹙眉。
之前二十多年的相處,他真的沒覺得安曇的本性居然是這樣的。
以前他只是覺得,安曇就是外向一些,霸道一些,但為什么真的在一起了之后,卻是現在這個局面?
手機的屏幕終于黑了下去——
沒電了。
容宴西只感覺到如釋重負,仿佛勒在頸間的套索終于被松開。
他沉沉吐出了一口氣,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靠在床頭靜靜地翻看著這本寶貝日記。
翻開第一頁,就是安檀娟秀的簪花小楷——
愿上蒼為你指引平坦的道路
愿命運讓你遇見善良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