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回身:“很快的,這里叫車不方便,你等我三分鐘……”
“你的衣服還能穿嗎?”
容宴西頓住。
安檀抿了抿唇,“先回房間吧。”
她轉頭對張秘書說:“一起來吧。”
回到容宴西的房間,張秘書很聰明的讓陳醫生先去了客房等著。
安檀一進門就看到了沙發背上搭著的那件男士襯衫——
原本白色的襯衫,后背處大片大片的斑駁。
有殷紅的血色,似乎還有藥膏的褐色。
難怪昨天他一整晚都穿著西裝外套,就是為了遮掩里面襯衫被傷口弄出來的臟污痕跡。
茶幾的煙灰缸里,幾乎全都是煙頭。
安檀抬頭看了一眼容宴西,他站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有些懊惱:“……本來已經戒了,最近事情多。”
安檀沒回答,只是問他:“就在這里還是回你的臥室?”
張秘書是個人精,立馬說了一句:“陳醫生早上來得早還沒吃早飯,我帶他去廚房看看。”
她很快就敲門把陳醫生帶了出去,順勢關好了門。
但很細心的把陳醫生帶來的醫藥箱放在了安檀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地方。
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此時也不用去臥室里了。
“脫了。”安檀說。
容宴西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嘆了口氣,認命地把浴衣脫掉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后背上的傷口還是讓安檀有些吃驚。
饒是她在急診科輪崗了兩年,對于各種血腥場面早就見怪不怪了,但看到眼前的場景,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