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焱點(diǎn)了頭:“那我先走了,回見。”
說完這句,他當(dāng)真轉(zhuǎn)身就走,自始至終沒過問過女兒和梁冰冰的情況,仿佛她們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安檀抱著寶寶,目送他走遠(yuǎn)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替梁冰冰感到心寒。
容宴西沒說什么,表情卻也是相當(dāng)嚴(yán)肅。
寶寶對陳焱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見這個讓她害怕的人走了,總算從安檀懷抱里探出了小腦袋,但還是有些害怕的樣子,扁著小嘴往安檀懷里縮。
安檀抬起手,愛憐的替她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淚痕。
容宴西來到她們身邊,神情比之前不知緩和了多少的關(guān)懷道:“寶寶還怕么?”
安檀看著寶寶,目光溫柔道:“好多了。”
容宴西抬起寬厚溫暖的手,替寶寶整理了歪掉的小帽子。
安檀見寶寶露出笑容,心中一陣酸楚:“幸好這孩子還有疼愛她的媽媽,那個陳焱最好能像你說的一樣,不要再來打擾她們母女倆的生活了。”
類似的遭遇讓她跟梁冰冰同仇敵愾。
容宴西目光一沉,沒有說話。
安檀替寶寶難過,話倒是比先前多了幾句。
“真沒想到梁小姐的性格那么熱情開朗,陳焱竟然會是這樣陰冷的一個人,他們兩個人的名字真是起凡反了,當(dāng)初真是梁小姐先選中他的么?看中了他什么?”
容宴西緩聲答道:“我畢竟是外人,也只是聽說過一些皮毛罷了,至于具體內(nèi)情,恐怕只有當(dāng)事人才能說清。”
他表情看起來十分復(fù)雜,側(cè)首望了眼陳焱離去的方向。
花園里的溫度越來越低了。
安檀將寶寶抱在一側(cè)的開衫里,免得她被冷到,在回去時專挑有能吸引她的彩燈和花壇的地方往回走。
寶寶被這些吸引了注意力,看起來是徹底把先前嚇到她的人給忘了。
過了許久,才聽到容宴西悠悠地嘆息了一聲:“陳焱,他遲早會后悔的,”
安檀卻說:“后悔不后悔的也沒那么重要,梁小姐現(xiàn)在一個人帶著孩子也過得很好。”
容宴西斟酌著回答:“陳焱的來意并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只是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至于梁冰冰,她跟陳焱已經(jīng)跟仇人差不多了,她來h市不可能跟陳焱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聽到的。”
這兩口子之間的事還挺復(fù)雜。
安檀聽過就算,并不贊同容宴西的看法,冷淡道:“男人想后悔很容易,等以后孩子長大了,再用親情和血緣來道德綁架孩子,等他老了病了臥病在床了,孩子如果不管,所有人都會來指責(zé)孩子不孝順,更何況女孩子天生心軟,到時候就是梁小姐辛苦拉扯大的女兒,平白去伺候一個一天責(zé)任都沒盡過的爹。”
夜色給她鍍上了一層清冷光輝。
容宴西目光中多了分飄渺意味:“我說的后悔,不是指孩子,是梁冰冰。”
安檀反問:“他現(xiàn)在不是對梁小姐像仇人么,怎么會后悔。”
容宴西話音低得幾不可聞,“那是他沒看清楚自己的心。”
“你又知道了?”
“大概因?yàn)椋沂沁^來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