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出來工作都是為了生活,現(xiàn)在陳焱開出的條件既是更好,那她也就沒什么好說的,她只是在聽到勸和的話時感到心驚。
“這些叔伯阿姨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了,從前見到我,都是特別的和藹可親,我以為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梁氏現(xiàn)在不姓梁了,大家也不過是交情到此為止而已,現(xiàn)在看來,我想錯了。”
“不過我確實也該謝謝他們,至少他們沒有斬斷我的后路,把我這個新申請的電話號碼交給他。”
梁冰冰話音里帶上了自嘲之意。
上次出國趕往加拿大之前,她近乎決絕的斬斷了自己跟過去的所有聯(lián)系,其中就包括注銷電話號碼和所有的社交賬號,現(xiàn)在的新號碼還是程前幫忙申請的。
安檀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才能安慰到她了。
陳焱簡直是無孔不入,他硬得不行來軟的,現(xiàn)在根本是雙管齊下,一邊威脅恐嚇可能知道梁冰冰去向的段艾晴,一邊借所謂資產(chǎn)重組的機會,利誘梁家從前的熟人去聯(lián)絡(luò)梁冰冰。
幸好梁冰冰在借酒消愁的同時沒有真得消沉,她在電話那頭問:“寶寶最近還好么?”
到底是母女連心,她還是牽掛著孩子的。
“寶寶很好,能吃能睡,路也可以踉踉蹌蹌的走幾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自己走了。”安檀連忙轉(zhuǎn)述起了寶寶最近的情況。
梁冰冰話音中多了幾分落寞:“那就好。”
安檀望向正在沙發(fā)上曬太陽的寶寶,主動詢問:“寶寶午睡剛醒,你想看看她么?”
只是打一個視頻電話的事而已,很輕易就可以做到,但梁冰冰選擇了拒絕:“不用,我知道她過得好就可以了。”
帶著醉意的話音變得清明了許多,她苦澀道:“況且我見不到寶寶,反而能更純粹的關(guān)懷她,與其給自己添堵也打擾她玩耍,倒不如就這樣吧。我有些困,想休息了,今天……先掛了。”
梁冰冰主動掛斷了電話。
安檀和容宴西對視一眼,并沒有再打過去,直到兩天后,才又接到了一通來自陳焱的電話,他話音里透著濃濃的冷意:“我知道我女兒在你們那邊。”
接電話的人是容宴西,他回了個冷笑:“呵,我怎么不知道?”
他打心底里認為陳焱不配做寶寶的爸爸,現(xiàn)在雙方等于是撕破了臉,更是連客套話都不打算說了。
陳焱豁出去了:“容總,你非要我把證據(jù)送到法庭上去么?”
容宴西話音淡淡的答:“那也得先開庭再說。”
雙方律師現(xiàn)在是勢均力敵,一直在打拉鋸戰(zhàn),梁冰冰這邊抓住陳焱是婚姻過錯方的事窮追猛打,并且拒絕出庭,陳焱那邊對此承認得很痛快,但是堅稱現(xiàn)在打的撫養(yǎng)權(quán)官司跟之前無關(guān)……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