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知是怎么的,可能是酒精讓自己的思維變的非常簡單,按照下意識直接開車來到了醫院的停車場,等著接她下班。
在停車場站了一會兒,看到路燈亮起,才恍然驚覺居然已經這么晚了,她早就應該下班離開了。
后來再遇到她,實在是巧合。
看到她從出租車上跳下來,立刻往醫院里狂奔的樣子,像極了過去的三年中,無數次她在休息日里接到電話時,他親自送她來醫院的場景。
她都是這樣,為了趕時間,跳下車就往醫院里一路狂奔,她總說,其他事情或許可以等,但是孕婦肚子里還有一條小生命,如果因為她的遲到而出了差錯,她會后悔終生。
所以每一次,她都跑的那么急切,盡全力保住母子平安。
……安曇出事的那一天,她應該也是這樣的吧?
接到醫院的電話,飛快的打車去了醫院,然后飛奔進去救人。
她估計也沒想到,她這一次救了的人,親手葬送了她的婚姻。
叩叩叩。
浴室的門被敲響,是安曇。
“宴西,你洗好了嗎?”
“還沒有,怎么?”
“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不能等一會兒嗎?我正在洗澡。”
“不能,我不問清楚我心里堵得不舒服!你快點出來。”
容宴西穿著浴衣一出門,就看到安曇抱著臂站在浴室門口,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高傲地仰著下巴,把手機轉過去對著他:“解釋一下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