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頓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我沒想到,你會救她。”他說。
安檀笑了一下,道:“我其實也沒想救她。”
容宴西卻不聽懂:“你是醫(yī)生,可能治病救人這個觀念已經(jīng)深入到了骨髓里。我永遠記得我們剛結(jié)婚不久那場大臺風(fēng),你冒著風(fēng)險也要趕去醫(yī)院……”
“忘了吧,記這些沒用的事情干什么。”
“我不會忘的,”容宴西沉沉吐出一口氣:“今天……讓你看笑話了。”
“你說安曇?”
“……嗯。”
“不算笑話,因為一點不好笑。”
容宴西扯了一下嘴角,干笑了一下:“最近這陣子,我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安檀說:“你的生活我也不方便評價,我能給你的只有祝福。”
“祝福什么?”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容宴西苦笑出聲:“你這話說出來像是在打我的臉。”
“我并沒有這個意思。”
“嗯,我知道,我不是說你,我只是在質(zhì)疑我自己。”
“你喜歡她喜歡了二十多年,還有什么可質(zhì)疑的。”
容宴西道:“是啊,我喜歡她喜歡了二十多年,可是真正在一起了之后,卻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
安檀還是那句話:“這是你的事,我不發(fā)表評論。”
“我聽圍觀的人說了,今天如果不是你,恐怕被撞到的就是安曇了。對不起三個字你不愿意聽,那我就不說了,但謝謝還是要說的。”
安檀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