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么說?”
“我聽你們同學說,你以前中學的時候也不怎么好惹。”
容宴西似乎有些吃驚:“你認識我們同學?誰?”
“大蔣,”安檀道:“就是上次你帶我去你們同學聚會的時候,聽他們談起的。”
容宴西低頭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認。
“以前我們學校也有那種校霸,但是他比較有原則,不惹他的話就沒事,打架也只是跟其他學校的混混,不會遷怒無辜。”
容宴西問:“我遷怒無辜了?也是大蔣說的?”
“不是,大蔣沒說多少,我也只是聽了一耳朵。我是想給你打個預防針,安曇這個性格,說好聽點是霸道,說難聽了就是不計后果,今天算是萬幸,如果真的出了人命,那就是大事了。”
容宴西重重點頭:“所以,你今天還能舍身救她,我真的覺得愧對你。”
“她一把把我甩到川流不息的馬路上,我差點就死在那里,我雖然不想再聽你說對不起,但是我格局也沒有那么大,能對差點把自己害死的人還舍身相救。”
她說:“我只是看到她摔倒了,跌坐在地上,扶著肚子圓滾滾的肚子,很痛苦的樣子。如果是我被撞了,我滾兩圈就能泄了力,不會太嚴重。但如果是她被撞了,恐怕孩子就……”
“可能是我心里有愧吧,”安檀無奈地扯了一下唇角:“就當是為我的孩子積點德,希望他下輩子能投胎去一個好人家。”
容宴西原本松松交握的雙手突然間收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我是一個自私的媽媽,我不想自己的人生因為孩子,被迫跟你跟容家捆綁在一起。我也不想讓他過一個總是缺失父愛的童年,所以……我狠心的放棄了他。”
“……安檀,我想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嗯?”
“打胎的時候,孩子……會有痛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