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她中學時候的樣子?”
“不是,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容宴西道:“大概七八歲的時候吧,她是個很靦腆害羞的小女孩,但是很善良。我第一次跟我爸媽回去祭祖,結果跟保姆走散了,是她帶我走出了那片樹林找到了路。”
顧云翰聽得瞪大了眼睛:“原來你跟曇姐這么小就有淵源了啊。”
“嗯,”容宴西道:“那時候我就發誓,我一定會一輩子對她好。”
“你也兌現你的諾了。”
“但是……”
“但是什么?”
容宴西搖頭:“沒什么。”
但是最近這些日子的相處,讓他逐漸發現,做朋友,跟做戀人,完全是兩碼事。
當朋友的時候,他可以退回自己的位置,只要她高興,自己也就高興了。
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如同一個時刻戴在頭上的緊箍咒,一個纏在他脖子上的鐵絲網,箍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太窒息了。
以前到了下班時間,他會去醫院接安檀,每次都是開心雀躍的。
安檀雖然人比較內向,但是熟了之后就會發現,她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拘謹,相反,她的談吐很有趣。
不管是說道時政,還是八卦,或者是身邊的趣事,她總能講的繪聲繪色,妙趣橫生。
但是說到正事的時候,她又會恢復到一個醫生的嚴謹和鄭重。
或許是因為她常年要跟情緒不穩定的孕婦打交道的緣故,她說的話總是會替對方考慮一些,讓人聽了心里很熨帖。
他生命中的女人數量不多,有且僅有這兩個,所以也沒有別的樣本可以對比。
但就單從責任感和善良來看,安檀強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