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霆看了看球臺上的情況,心里也有數,輕笑著說:“這顆黑八不管我打不打的進,已經是容總贏了。”
容宴西把球桿扔到一邊,輕聲說:“現在怎么辦?剛剛開始的時候,也沒商量好賭注。”
“不過是玩一玩而已,要什么賭注?”
顧云霆俯下身,瞄準了黑八。
“顧醫生!”安曇突然叫了起來。
顧云霆不悅的蹙眉:“干什么?”
就連容宴西的神情也很不高興,陰陰地看著她:“你不舒服?”
“啊,不是,”安曇慘白著臉,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虛弱:“剛剛我們不是都說好了,是二對二么,那宴西之后應該是我來打啊,還沒輪到顧醫生呢。”
容宴西聲音幽冷:“你又想干什么?”
“我……我就是……”安曇吸了吸鼻子,輕聲繼續說道:“這是一開始說好的規則嘛,就應該按照規則來啊。”
“可以,”顧云霆收起了球桿,把位置讓人安曇:“安小姐說的沒錯,按照順序,的確是應該你來。”
“謝謝顧醫生。”
安曇的姿勢很標準。
這是安檀跟顧云霆學了不到半個小時之后,得出的結論。
上半身壓得很低,當做支架的那只手很穩,而且——跟容宴西的手勢一模一樣。
一看就是容宴西教的。
顧云霆也看出來了,呵呵笑著打趣:“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容總教的真好。”
容宴西臉色鐵青,瞄了一眼安檀,似乎是想解釋:“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安檀眼觀鼻鼻觀心,不予評置。
顧云霆說:“人最難忘卻的,就是少年時期,少年時期的心動,或許一生當中就那么一次,以后都不會再有了。”
容宴西語氣不善:“但是少年就意味著不成熟,那個時候做的選擇,未必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