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安曇跟林棠有說有笑的一起走了出來,非但沒有火藥味,反而相處得挺不錯,讓段艾晴忍不住嘖嘖稱奇:“我真是服了,真就跟宮斗劇互相叫姐姐妹妹一樣唄。”
安檀聽她描述得繪聲繪色,扭頭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不料剛好趕上走出包廂門的容宴西也往外瞥,兩人目光登時對上。
容宴西本是在心不在焉的皺著眉,等視線無意識的掠過去了,才忽然意識到對面廳里的人是誰,目光瞬間望了回來。
安檀試圖跟沒事人一樣避開,但是太晚了,他們已經(jīng)看到了彼此。
容宴西許是想起了下午交代張秘書的話,神情不自然的往前一挪步,可還不等他真得走到游廊上,林棠先行挽著安曇回頭道:“宴西哥哥,你快過來呀,幫我跟安姐姐拍張照片!”
入夜之后,荷塘邊亮起了一盞盞的庭院燈,氛圍特別的好,很適合拍照出片。
容宴西收回跟安檀對視的目光,表情平淡的應道:“嗯,來了。”
快步往荷塘旁邊的月亮門處走去。
安檀亦是將視線落回到了菜肴上,起身跟段艾晴說道:“艾晴,我去趟洗手間。”
“好。”段艾晴不忘給她指路,“出了大廳右拐進游廊,然后順著標識走就是了。”
安檀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匆匆離開了大廳。
她故意在洗手間里磨蹭了一會兒,想著等那邊的一男兩女離開了,她再回去。
這樣彼此都不會太尷尬,她也能安安生生的吃頓飯。
可等她從衛(wèi)生間出來,在洗手池前洗手,再抬眼望向鏡子時,才發(fā)現(xiàn)身后竟不聲不響多了個人。
安曇正靠著一邊的墻壁,皮笑肉不笑的望著鏡子里的她。
安檀抽出紙巾擦干手上的水珠,轉身就要往外走,可安曇卻是有備而來的叫住了她:“我們都這么巧的遇見了,安醫(yī)生不肯跟我打個招呼么?”
“我們的關系,還有打招呼的必要?”
安曇哼笑:“就算是拋去我們兩個跟宴西的關系不說,怎么說我們都是安家的女兒呀,你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但我畢竟是他們一手帶大的,就從這層關系上來說,以后我們兩個見面的機會還多著呢,總不能每次見面都裝不認識吧?”
安檀淺淺呼吸一口,淡聲道:“你好安小姐,現(xiàn)在招呼已經(jīng)打完,我走了。”
安曇上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神情不悅的問:“這么急做什么?難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我是專門來這里等你的么?”
“所以呢?”安檀不卑不亢的反問,“你有何見教?”
安曇攥緊雙手,開門見山道:“我是來提醒你的,你別忘了,我身為安家的養(yǎng)女也是有財產(chǎn)繼承權的,現(xiàn)在父親背著我把公司所有權全都交到你手上,這是違法的,合約根本沒有法律效力!”
說來說去是為了這個。
安檀替醫(yī)院里的安成江和譚林感到悲哀,她頷首道:“你現(xiàn)在跑來跟我說這些也沒用,這是安成江的決定,而且這件事是經(jīng)過了容宴西的手,把股權轉給我的。你要是不同意,可以去找他鬧一鬧,說不定比找我還有用。”